梁崇月的眼神还在渣爹和黄婉仪身上转悠,黄婉仪香汗淋漓站在殿中,一脸期待的等着渣爹的赞赏,等了半天只等到一句:
“不错,比从前有些长进了。”
黄婉仪怔愣在原地,渣爹此话一出,光是梁崇月都听愣了,怎么和她预料的不太一样。
“齐德元。”
渣爹的声音响起,丝毫听不出刚才那股痴迷到神志不清的样子,殿中瞬间安静下来,隐隐有种来自渣爹至高无上的帝王威仪带来的压迫感。
下一瞬,齐德元尖锐的公鸭嗓从外面传来,由远及近,由低到高:
“陛下,奴才在此。”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还没消失,齐德元已经从外面小跑着进来了。
“陛下有何吩咐?”
梁崇月坐在原位,离黄婉仪最近,都能看见她额间冒出的豆大的汗珠,唇瓣在不自觉的颤抖着。
后宫争宠隐藏实力,在关键时刻让渣爹眼前一亮已经是屡见不鲜的手段了,想必黄婉仪也未曾想过渣爹会有这样的反应吧。
明明方才还不是这副样子的,男人别说提上裤子不认人了,渣爹裤子还没脱就已经倦了。
梁崇月心中还在编排渣爹,就听渣爹阴沉的声音在养心殿中悠悠响起。
“黄婉仪不思德善、心怀恶念、对朕下药、谋害皇嗣、罪孽深重,此等恶行违背宫规、有违妇道,损皇家之血脉,扰后宫之安宁。
其心狠手辣、手段凶残、毫无怜悯之心,实乃天理难容,罪不可赦,拖下去,处以极刑,以正宫闱,以儆效尤。”
渣爹这话虽然是在定黄婉仪之罪,但落在梁崇月耳中,总觉得能听出些许告诫之意。
梁崇月的目光从渣爹开始说话时,就一直盯着渣爹,渣爹面上一丝一毫的反应她都没有错过。
渣爹说完话后,转过头看向她时,四目相对之间,眼神中的凌冽消散,一如往日的慈爱与温柔,看向她的目光像是在欣赏自己花费许多年精心雕刻的美玉。
“陛下,妾身是被冤枉的啊,妾身入宫这些年从未与人交恶,怎么可能给人下毒呢陛下,皇后娘娘您是知道妾身的,求您救救妾身,妾身是无辜的啊......”
梁崇月一时间摸不透渣爹的心思,听着黄婉仪干巴巴的求饶,没有一点实质性的东西,这宫里无辜之人太多,说自己无辜之人更多。
渣爹身为九五至尊,要定一个人的罪,连证据都不需要,那人定是有罪,想斩了一个人,都不需要自己动手,虎头铡都能直接抬到那人头上,只等渣爹一声令下,铡落人没。
黄婉仪很快就被齐德元身边跟着的小太监捂住嘴拖了下去,听着她远去还在呜呜咽咽的求饶声,梁崇月脑中已经头脑风暴一段时间了。
她能发现黄婉仪给莲妃下毒还是因为看出了齐太医的不对劲,可渣爹呢,齐太医的医术根本不够格出现在渣爹眼前,渣爹又是怎么发现的。
梁崇月一个头想的两个大了,这两日学习学的她脑袋瓜子又清醒又迷茫,她记得她没有露出什么马脚出来,她昨天才发现真相,今日渣爹就斩了黄婉仪,这速度未免太快了些。
梁崇月想到最后,还是觉得渣爹身边有高手,手眼通天,这世间任何事情,只要渣爹想查,就难有他查不到的。
听着黄婉仪被拖走后,发出的最后一声凄厉的尖叫声,然后就没声了,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被打晕了。
“崇月今日过来所为何事?”
渣爹的声音忽然从头顶响起,梁崇月还在愣神,一道明晃晃的衣袍落入眼中,忽然抬头,渣爹不知道何时已经走到她身边来了,以她的视角只能看见渣爹嘴角明显的浅笑,好在她心理素质够好,才没被吓到。
“来寻母后啊,母后一大早就来陪着父皇了,儿臣一个人用膳不香,便想着来寻母后一起。”
梁崇月对上渣爹这样多疑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