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蹙,有些不耐的开口道:
“太医给嫔妃诊脉开药方是要留一份入太医院行册的,三个月前的单子你可还记得?”
“记得、记得,微臣十年前写过的方子,至今还记得呢。”
梁崇月也不管齐太医是不是在说大话,随手抽出三张纸拍在书案上,笔墨也都为齐太医准备好了。
“把方子一字不差的写下来,本公主可饶你一命。”
听闻公主殿下此言,齐太医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直接从地上爬了起来,比平时下跪还要利索。
齐太医上前接过殿下手边的笔墨纸砚,云苓已经将两张矮桌拼在一块,方便他书写了。
少了齐太医的哭嚎声,梁崇月也终于能安静一会儿了,齐太医在一旁笔墨横飞,很快就写满了半张纸,看样子是真的记得三个月前开过的方子。
梁崇月摊开册子,继续学习起来,齐太医手中的方子不过是她做的两手准备,以防莲妃没抗住突然死了,有人想将错赖在母后身上。
黄婉仪不是个好东西,可这宫里拢共也没几个好东西,只要事情按照她预料的发展下去,不横生变故,黄婉仪那,她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不知此事内情。
等到齐太医将那三张纸写的满满当当递到她面前后,梁崇月将册子和她写的小记一并锁进了柜子里。
“殿下,那几日写的方子全在这了,微臣检查过了一味药都没少。”
“行了,你退下吧,今日之事本公主不会往外说的,齐太医快回家烧香拜佛,祈求佛祖怜悯你能顺利度过此劫吧。”
云苓接过齐太医递来的东西,梁崇月撑着头看向他,神色如常,只有语气里带了几分怜悯。
“是,还请殿下也怜悯微臣不易,留微臣一条活路吧。”
梁崇月伸出手来,朝他挥了挥,是告别也是回应。
最后齐太医是背着药箱,捂着脸哭着走的。
梁崇月仔细看过齐太医写好的方子,确定没问题后,收到柜子里,看了看外面天色,起身去陪母后用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