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府医院中,说是并未伤及要处,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梁崇月手下最后一笔落成,才将头抬起来:
“伤筋动骨一百天,本公主的府邸虽大,但短时间内少上两个护卫看守也无妨,给他们放三个月假,月例照发,本公主答应好的奖励也照给。”
说罢,梁崇月像是又想起了什么:
“其余受伤的护卫,你们看着办,为本公主卖命,自然是要善待的,你们二人也是。”
“是,属下明白。”
井随泱和良方一齐开口。
梁崇月将手中的册子收好,装箱,看了眼外面洒进来的阳光,还算和煦,挥手让面前的两人退下。
“鸢尾去喊三公主起床洗漱,用过早膳我们便回宫。”
“是,殿下,奴婢这就去。”
梁崇月将木箱子锁好,靠在椅子上,脑子里闪过一个又一个画面,最近的事情实在是多。
她已经许久不手捻,近日又开始有这样的习惯了。
“平安,吩咐下去,祁聿那里一定要好生养护着,让府医着重将他身子养好,在派人试探一下他的武功到底有多高。”
如果申屠玦只当申屠聿是供养大乾老皇帝的养料,那那些所谓的影子王爷,武艺高强的传闻应该都是申屠玦放出去的鬼话。
就是为了给申屠聿造势,一个被关在帐子里面独自生活了二十几年的人,除了性格扭曲可能是真的,他以及他周围的一切都是假的。
平安领命告退后,整个长生天的一楼就剩下梁崇月一个人慵懒的靠在椅子上沉思。
手中玉捻已经被盘的油亮,面前的两本册子都是她学习记录的笔记。
想起渣爹要将国库交给她时说的那些话,半真半假,捉摸不透。
现在梁崇祯已经短暂的告别了夺嫡之路,接下来她得去探一探几位好哥哥、好弟弟的虚实了。
总不能真叫申屠玦给说中了,她一介女流,忙忙碌碌终其一生却是为别人做好了嫁衣。
梁崇月拿起狼毫,在空白的纸张上落下几个人名,圈圈画画,最后停留在了一个往日里最低调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