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找到孩子的黄牙子,陆遥打算拿出五十两银子酬谢。
这五十两银子可不少了,上次雅斋居掌柜的请他们来捣乱也不过出了二十两银子。
这钱当天赵北川就送了过去,黄牙子推辞了几句悄悄收下,“赵掌柜的,这事您别往外说,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来找我!”
赵北川点头,“一定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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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陆遥把包扁食的肉馅剁出来,猪耳朵也卤熟了,那个半大的少年刚好也睡醒了,涨红着脸一瘸一拐走出来,询问茅厕在哪里?
“房后头有茅厕。”
他朝后面走去,正好撞见赵北川正在收拾菜园子,两人走了个碰头,也不知怎么称呼对方,少年只低头叫了声恩人。
等他方便回来,赵北川叫住了他。
“你过来。”
少年一瘸一拐的走过来,别看他有十一岁但个头还不及小年高,站在赵北川身边将将到胸口。
“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以前在家的时候爹和哥哥们叫我粪球。”
穷人家起名字大多随口乱叫,说是贱名好养活,特别是孩子多的,生下时看见什么就起什么名。
赵北川见他腿站着吃力,指了指旁边的小木墩,“坐下吧。”
少年拘谨的坐下来。
“我听我夫郎说你不想回家?”
“嗯,我爹娘都不喜欢我,说我是来讨债的,在家时就时常打骂我不给我吃饭,后来二哥成亲凑不齐聘礼,爹就把我卖了。”
赵北川眉头皱起,这是什么人家,连亲生子都舍得卖掉。
少年说的话不假,他爹娘对他确实不好,起因是他娘生他的时候得了产后风差点死了,后来虽然捡回一条命但因此没了生育能力。
村子里有个瞎眼老头会算命,说他刑克父母,若不送走家里肯定不得安生。
从此一家人把他当做不详的东西,五六岁的时候就赶出到牲口棚子里,缺衣短食,偶尔生气了还揍一顿,前阵子卖给了人牙子。
赵北川听得来气,自己的亲骨肉再不济把他养成年了让他出去自立门户,也不该卖给人牙子啊,要是成了奴隶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你愿意留在我们家吗?”
少年愣住,慌忙的爬起跪在地上磕头,“我愿意,我愿意!”
“你先起来。”赵北川一只手把他拎起来,“我们收留你也不是白养着的,我家开着食肆,你若留下来就得去食肆里帮忙。”
少年猛点头,“我愿意,我什么活都能干!”
赵北川伸手拍了拍他干瘦的肩膀,“那先把腿治好再说吧。”
少年一听还给他治腿,激动的眼眶通红,他没想过自己能遇上这样好的人家,还以为从人贩子手里逃出来最多就是去城中要饭自生自灭呢,一时间百感交集,忍不住抹起眼泪来。
赵北川领着他进了屋,刚好小年和小豆都睡醒了,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少年。
陆遥道:“洗洗手准备煮扁食吃饭吧。”
小年去拿木盆打水,几个人洗干净手,开始摆桌子捡碗准备吃饭。
少年拘谨的站在旁边插不上手,也不敢往前凑合,生怕惹得他们厌恶。
锅里的水开了陆遥把饺子下进去,今天包的扁食多,一锅都煮不开。待第一锅煮熟,盛进盘子里让孩子们端上桌先吃着,自己再煮第二锅。
“你怎么不去吃?”陆遥见那小子还站在厨房里。
“我……我不饿。”
“怎么会不饿,早上就喝了一碗粥,快进去吃吧。”
少年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看着自己脏兮兮的衣服,“我还是不去了。”
陆遥知道他是自卑了,干脆拿了个陶碗给他盛了一碗饺子,“你要是不愿意进去,就坐在这吃吧。”
少年看着碗里白白胖胖的扁食,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肚子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