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拒绝,也没答应。
“怎么不说话?有那么难吗?“郑明珠夺下这人手中线框,“昨日郑兰与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你有这个本事拖住她。”
从前,郑明珠以为她这位二妹妹,骨子和她相似,重权势多过于情谊,只是伪装一副良善皮囊罢了。不过这几个月瞧来,郑兰心中的那杆秤逐渐向萧姜倾斜,十分在意这瞎子。
“既是椒房殿的安排,寻常请求,她不会驻足锦丛殿。″萧姜语气沉沉。
昨日腰间被少女掐过的皮肉尚在隐隐作痛,那唯一的冬日棉衣也被扔进池水之中。
萧姜此刻倒生出些好奇,今日她能想什么主意来?“你便装病。“郑明珠暗自思量。上次萧姜被皇后责了十仗,重病垂危时,她试探过郑兰。
郑兰那时颇为担忧,要知道,这人平日里喜怒不形于色,是真的关心萧姜,才会真情流露。
“就当你又得了重病,性命垂危,骗她来照顾你。“郑明珠觉得自己的主意不错,继续道,“你不是惯会扮可怜吗?”
“今夜我便借口给你送学宫所需的竹简,谎报你病重垂危。”
萧姜唇角微扬,没反驳。
“不行,你现在装一个给我瞧瞧。"郑明珠知道萧姜这铁打的身子骨,平日看着羸弱,实则康健不已。她拽着男人,来到卧榻旁,将人推倒在棉被上,顺手扯掉这人眼前的麻绸。
“装一个。”
晨曦刺目,男子双目微闭,只留下一条细长的缝隙,失焦地看着她。许是这些时日椒房殿忙着,没空克扣宫里的份例,他面颊红润不少。
哪里有半点病态。
“你这哪里像是病了?别说郑兰,就连三妹瞧见也不会信。"郑明珠叹气。
静坐片刻后,她当机立断,向着殿外吩咐:“枉生,进来!”
守在殿外的小黄门闻言,一瘸一拐进来。
“去挑一桶冷水来。”
枉生对郑明珠,惧怕多过敬畏。可他终究没忘谁是主子,没立刻去挑水,等候着萧姜的意思。
“等什么?四殿下自是遵从我的意思。“郑明珠不耐道。……是,姑娘。”
待小黄门离开后,郑明珠转过身,想要拉萧姜起来。她握紧男人的手腕,却被反力拽过去,整个人扑倒在这人身上。
二人骤近,几寸之距,四目相对,清浅的气息纠缠在一处。
萧姜的瞳仁黝黑,没有任何神采。
左手是蒙眼的绸,右手方才抓着男人的手腕,此刻她在上,倒像是紧紧按着这人似的。
郑明珠神思恍惚,没立刻起身。
“郑姑娘,又要在下做些什么?“萧姜话带讽笑。郑明珠被问住了,方才是她扑过来的…?最后,她意识到萧姜是在询问方才那桶冷水。
“当然是你装病装不像,只有真的病了才能达到目的。"她理直气壮。
话罢,萧姜神色冷淡,唇角下撇,眉目似三冬晨霜。涣散的眼瞳平添几分灼人审视来。
“怎么?你不服气。“郑明珠来了精神,不知从哪来的劲,死死按着男人前襟,“先前还道,要供我驱使,这么快便反口了?”
“我虽是为着自己,可你得了郑兰的怜惜,不也受了益处?这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做给谁看。”
说着,郑明珠将人拉起来,匆匆来到殿外。正巧枉生提了一桶冷水回来。
“给我!"郑明珠提着水桶,兜头浇在萧姜身上,打湿了衣衫。
衣角淋漓滴着冷水,风吹过来,冷意攀上脊背。日光将将升起,照在身上带来的暖意杯水车薪。却是异常刺眼,雪上加霜。
男人眼眶赤红,意味不明的笑带起面颊旁两个梨涡:“郑姑娘,满意了吗?”
他声线柔和,尾音中夹杂着几分毫无底线的放纵,银勾般等人咬上去。
满意了吗。
熟悉的话,熟悉的语气。仿佛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