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每每到了夜晚,她的身子还算乖觉,从来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适。可是,当她躺在床榻上,皇帝像往常一样击穿她时,惜棠感受到了和平时不一样的恐惧。她害怕皇帝太凶狠,太猛烈,会伤害到了腹中也许存在的孩子。可是惜棠能怎么拒绝皇帝呢?她只能不停的乞求着皇帝,轻一些,轻一些谢澄有时候会听她的,有时候不会。但每次尽情过后,他都会埋的很深,很深,像是想把身体的一部分永远留在她身体里。而皇帝,也不只一次和她说过,想让她怀上他的孩子。每每想到这点,即便是在很深的睡梦中,惜棠也会发起抖来。谢澄如果发现了,每次都会和颜地安抚她。惜棠蜷缩在他的怀中,身体是温暖的,可心却是冰冰凉凉的。因为日夜都想着这件事,惜棠常常心怀惴惴,脸色就显得更苍白了。有一个夜晚。谢澄抚着她的脸,说了一句要请太医为她调理下身子。惜棠当时就被吓坏了,幸而谢澄当时正在吩咐奴仆点灯,没有注意到惜棠的神情。他仿佛也只是随口一说,后续也没有别的动静。惜棠忐忑不安了几天,终于不是那么紧张了。
这一日,惜棠只留了灵儿,在内殿里头和她说话。未央宫忽然派人送了许多东西来,碧珠连忙进去和惜棠禀告,惜棠微笑应了她,下一瞬,脸色微微一变,竟是立时就干呕起来。碧珠连忙上前要端详她,惜棠急急地就叫住了她。碧珠惊在原地,不知惜棠为何忽然情急起来。
惜棠口中说着无事,就让她退下了。碧珠心中生疑,她是皇帝派来的人,始终谨记着皇帝的吩咐,要看顾好惜棠,察觉了不对,就格外留神观察了惜棠几日
这一留神观察下来,碧珠就发觉不对劲了。惜棠心事重重,经常没有什么胃口,每一天都只吃小半碗米羹。灵儿不放心她,声声央着她要多吃些。惜棠拗不过灵儿,正想随意再吃几口,殿门口忽然一阵喧嚣的动静,惜棠抬眼望去,却是皇帝带着几个人来了。
突然看见皇帝,惜棠连忙就站了起来,要给皇帝行礼。谢澄的神情还算温和,像往常一样牵住了惜棠的手,和她一起坐下了。惜棠紧绷着脸庞,慌乱的目光时刻跟随着谢澄身后的人。谢澄吩咐他说,“近来夫人身有不适,你来给她看看吧。”听了谢澄的话,惜棠下意识地就想逃离。她脸色苍白地望着谢澄,谢澄不轻不重地看了她一眼,命令太医道,“开始吧。”太医死死地低着头,丝毫不敢看上首的动静。他在惜棠纤细的玉腕上铺了细绢,继而谨慎地把手放了上去。惜棠动也不敢动,紧张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连鼻尖都冒出了汗珠。而太医拧着眉头,过了半晌都没有出言,谢澄冷不丁就开口了,“情况如何?”
“禀陛下,"太医收回了手,斟酌着道,“夫人这是有孕了。”太医话音刚落,惜棠的心跳就漏了一拍。这句话沉重地敲打在惜棠的心头,她绝望的目光不禁投向了太医。谢澄自然把她的举动都看在眼里。他淡淡收回了目光,问一句,“几个月了?”
“依着夫人的脉象,"太医小心翼翼地道,“已是有三个多月了。”
三个多月……而今日距离惜棠和谢澄发生关系的那一日,绝对没有超过三个月。惜棠心一颤,膝盖一软,忽的就跪下来了。
“陛下……"惜棠的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求求您,您让我生下这个孩子吧。”
她的话音刚落,殿中伺候的人一下都屏住了呼吸。惜棠曾经是什么身份,在场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他们膝盖发着软,猛的就和惜棠一并跪下了。太医无意间揭露了这等秘辛,更是瘫软在地,几乎惊骇欲死。而谢澄,尚算平静地望了一眼跪成一片的人群,口中道,“你们都先退下。”众人听令,忙不迭地就膝行而出了。只有灵儿呆在原地,还想上前帮助惜棠,被身旁的人硬拉着退下了。而惜棠仍旧跪在坚硬的地砖上,全身发着抖等待皇帝的回应。谢澄居高临下地望了她片刻,终于开口了,“你还会有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