怠。
可是除了成蟜,他听闻异人还有个长子流落赵国,近来秦赵交战,这孩子的处境定然不是很好。
“成蟜?”见成乔中场休息,他唤。
她放下水囊,从石凳上站起来,朝嬴稷恭恭敬敬回道:“王曾父有何事吩咐成蟜?”
“你可是有个长兄?”
成乔不明白老爷子为何忽然提起这事儿,答他:“回王曾父,成蟜的兄长名政,目今正与嫡母身在赵国。”
嬴稷颔首:“待秦赵战事了结,该接你兄长归国了。”
他对流落异国的状况感同身受,纵然与那名为政的玄孙素未谋面,但这鼎文恰巧提醒了他,他便无法再忽视。
他又道:“你统共唯独这个同父兄长,待他回秦之时,你们理应兄友弟恭,不可有所嫌隙。”
“是。”成乔答应得很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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邯郸。
郊外的一间屋舍里,室内摆设简单朴素,却被收拾得干净整洁,几只鸡鸭正沿着墙角啄食着饲料,时不时发出满足的鸣叫。
榻上躺着一个瘦弱的美丽少妇,虽微染病恙,却不改颜容的清秀。
与她五官相仿的男孩端碗踱进房门,轻声道:“阿娘,药熬好了。”
女子从他的手里接过碗,却不急于饮下,瞳眸盯着面前的男孩,含了几寸水泊:“秦军……是不是又与我们交战了?”
男孩摇头:“阿娘是从哪里听来?秦赵两国相安无事,不曾开战。”
心知是儿子懂事宽慰自己,女子叹口气,端起药汤仰头一饮而尽,重又闭目睡去。
男孩把碗洗净,跪坐回河岸边的竹席上,就着块石板开始学习写字。
他买不起有钱人家用的竹简和丝帛,便只能用一块平整的石板和树枝练习,并且写的还是秦国的文字,与隔壁邻舍都在使用的赵字格格不入。
他生来是秦国的子孙。
男孩坚信。
可是今天,这石板竟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异象。
它居然自己会写字。
【今天老爷子提了要接嬴政回家。】
【见了他快跟我说说始皇长啥样,都说他妈妈是大美女,异人又是王孙公子,始皇肯定也是帅哥。】
【不是哥们,你对嬴政的外貌这么感兴趣?】
【谁不好奇?你不想看看?】
男孩顿时露出震惊的表情。
他蹲下身,望了望身旁河里自己的脸庞,再次难以置信地看了眼石板上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