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这小子也不知道是怎么训练的,身上的肉跟铁块一般。
宋允知捶了两下便讪讪地放下拳头。
随春生鄙视道:“真是弱得不行。”
“你以为谁都像你似的?”
随春生闻言想到了孔齐,那家伙身上的肉比他还要结实呢。他跟赵奉之所以练得这样强壮,都是多亏了孔齐的执教,说起来他还是自己与赵奉的先生。随春生揽着允哥儿哥的肩膀,将他至一旁:“年前或者开春我便得离京,届时你替我多照看一下我祖母。
宋允知想到黄御史的话,本来没有什么感触,可是如今听到随春生也得上战场,他忽然便生出了许多担忧。
夏国的兵马够吗?
他们对北戎又有几分胜算?
下回再想瞧见随春生,又该是多久以后?
一切都是个未知,包括自己会试的结果,兴许也要受到边境摩擦的影响,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你又在琢磨些什么?我刚才说的,你听进去没有?”随春生掰正了允哥儿的脑袋。
宋允知无语:“都已经记下了,隔三差五便会去你家探望的。”从兵部离开之后,没多久便到了赴文会之日。
陈素将弟子接过来时,特意给他打过一声招呼。哪怕弟子乡试名次并不差,可今日他们多半要受了冷落。
且陈素还打听到那位钟离诗才了得,相反,他家小弟子与诗词上的天赋便平平,也从未想过要在这上面花功夫钻研,他家弟子更愿意花时间写文章,尤擅政论文,许多观点提出来便叫人耳目一新。但文会上,不会有人愿意去看文章,多是围绕诗词品鉴,故而今日出头的肯定还是那位钟学子。担心弟子一时受不住这份差距,陈素还提前安抚了两句:“不过是坐段时间的冷板凳,等到科举结束后,一切便会好转。你也不必与他们怄气计较,他们只是同咱们持不同的观点罢了。
宋允知心里对今儿的情况也有数:“放心吧先生,我的心可宽着呢。”他知道自己如今的处境,也明白这次文会自己要尽量低调。其实宋允知本可以不去的,但他对那位钟离又实在有些好奇,又不想让人怀疑他是怕了才闭门不见,所以才答应赴宴。
终究只是一场文会罢了,只在于切磋,而切磋的输赢也无所谓。宋允知自以为宽宏大量,不会置气,可是真到了文会现场,听到有人阴阳怪气嘲讽他的时候,宋允知还是差点没有忍住喷回去。陈素将手搭在弟子肩上,示意他稍安勿躁,此刻没必要给自己再树敌。宋允知攥着拳头忍下了,这些人嘴巴可真是贱!他老实坐下,没多久便发现有人在默默观察他。宋允知顺势望过去,才发现对面坐着一位青年人,深秋时节穿着却减薄,有股浓重的书生之气。不过宋允知再细看的时候才发现,兴许不是穿的少,而是太瘦了。宋允知并不欣赏过瘦的男子。
他移开目光,可对方却还好整以暇地端详自己。宋允知这才觉得不对,这是...
....钟离?
果然,下一刻他便看到建康府学的王山长与人寒暄一圈后,坐在那青年身边。宋允知笃定,这必然是钟离无疑了。
王山长也注意到钟离的目光,询问道:“你若是想认识,先生可以替你引荐。”
钟离微微摇头:“不必。’
他与宋允知还没到惺惺相惜的地步,如今不过是对手罢了。纸,不过片刻便有了诗。
待到前头说要以“海晏河清,四海承平”为题做事时,钟离不假思索地铺开今日主要翰林院开设文会,主要是为了给钟离扬名,宋允知之所以过来,也是为了验证一番这位钟离是否真的诗才了得。可围观了一会儿后,宋允知便歹
心了。
人家的确厉害,若是会试只靠诗赋的话,他压根没有一丁点儿取胜的机会。写诗作词这种事情,得靠灵气
,更看天赋,宋允知全都没有。他上辈子是理科生,这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