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前,陈素并不会透露半分,反而让宋允知好好玩上两天。
“再有六日,算、律、书等一批弟子便正式入国子监,届时你可同他们一道过来。白日跟国子学的同窗上课,傍晚我再给你单独辅导。国子监每旬放一次假,你让家人提前备好行囊,若有不足的再叫你师娘给你置办妥当。这些日子便先给你放个假,好好休息休息。”
宋允知要笑不笑,要哭不哭,哼唧了两声只觉得有点不得劲。放假不用学习是挺好的,但是六天过后他就要正式去国子监上课了,一个月只能回来两三次。宋允知迷茫:“那我想爹了怎么办?”
陈素笑了:“放心,你不会有空想你爹。”
宋允知瑟缩了一下,小动物一般的直觉告诉他,先生在筹备什么坏主意!
陈素见他被吓到,改口糊弄道:“国子监许多同窗,你去了少不了玩伴,不会思念家人的。”
原来是这样,宋允知拍了拍胸脯,那他就放心了。
宋允知在他师娘这里吃得肚圆,他是典型的记吃不记打,回家之后只晓得自己即将放六天假不用学习,于是大肆宣扬起来。不仅跟他爹炫耀,还在府里的其他小孩儿前炫耀个没完没了。
唐玉其跟贺延庭都羡慕极了,他俩真没什么假期,先生不说,光是父母就不大可能给他们放假。而唐玉姚听来却只觉得刺耳,他觉得宋允知是在嘲笑自己没有被陈素选上,更没有入国子监读书的资格。
二人年岁相仿,唐玉姚一直被人夸聪慧,结果宋允知入府之后反将他压了下去,唐玉姚如何能甘心?他记恨地打断了宋允知的喋喋不休:“得意什么,不就是放几日的假么?”
贺延庭看这小崽子就不爽,同样是对怼人,允哥儿怼人他就觉得允哥儿能言善辩,这个唐玉姚嘲讽贺延庭便觉得他毫无教养:“你又得意什么,你有假么?”
唐玉姚翻了个白眼:“我虽没假,却有良师,不比你潇洒自在,到如今连个正经先生都没有,甚至学都没得上。若是几日后入学考试失利,我瞧表兄你是没脸做人,彻底被你这个同父异母的亲弟弟给比下去了。到时候,看姑母究竟疼谁。”
又在挑拨离间!
宋允知真想上去锤他,这家伙的嘴太讨嫌了。
好在贺延庭知道相府的人不是善茬,且在他母亲日复一日地教导下,贺延庭早已明白被母亲“过分疼爱”并非好事,他抱着胳膊,语气凉薄:“那又如何?反正允哥儿入了国子监还拜入陈大人门下,允哥儿做到你却做不到,气死你!”
宋允知双手握拳,同仇敌忾:“对,气死你!”
系统捂住了耳朵,它对听小学生吵架毫无兴趣。
一伙人不欢而散,系统也搞不懂,宋允知也就算了,怎么贺延庭竟然也能跟一个六岁的孩子吵起来,他真的不要面子么?
唐玉姚不及二人,只能憋屈地退下,但是心中的国子监的渴望却与日俱增。自己这师傅是他父亲好不容易才请过来的,原本唐玉姚也觉得不错,可是跟国子监祭酒比起来便稍逊一筹了。既然宋允知能走后门去国子监借读,他为何不能?若论聪慧,他并不输宋允知。
这份坚定在贺延庭通过了书学的入学考试后更甚。
这入学考试几乎葬送了贺延庭半条性命,但好在最终还是有惊无险地通过了。不过贺延庭最好面子,尽管吃尽苦头在人前仍旧表现处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似乎入学考试于他而言轻而易举。
宋允知还嫌不够,又将他从陈素那儿听来的事叨叨了一遍,什么国子监还有个马场,什么国子监膳食味道一绝,什么国子监里玩伴可多了云云……
唐玉姚看在眼里,只觉得他们兄弟二人都在同自己炫耀,他也是个霸王性子,如何能甘心再三被嘲讽?这国子监的名额,他已是势在必得。
过了考试,便意味着要离家入校了。
国子监离相府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