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端让人觉得心虚。
他伸手,指腹上纹路清晰可见,掌心有一枚淡到几乎看不出来的细小红痣。贝舒言将请辞申请放上去,清醒自觉地没有丝毫接触。
宋霁言认真在看,略过没有意义的原因,在副部长推荐人选那里看到满意的名字。
孟芙。
他脸上带了丝笑,祝她高考顺利发挥。
这丝笑意激起贝舒言心中不甘,眼底有奢望也有飞蛾扑火的痴迷,“宋霁言,如果我不是自愿退出的呢。”宋霁言垂落的眼睫重新掀起,“你是想告诉我有人逼迫你吗?”
“是谁呢。"清隽的脸上眉眼疏冷俊逸,眼睫下的眸子熠熠生辉,专注看人时像漩涡一样蛊惑至极。
短暂迷失后的贝舒言在他淡笑着的注视下恢复冷静,难道还指望宋霁言能给她做主吗,段弋和她之间他会偏袒谁不是显而易见吗,更不要说她才在例会上向齐昀川投诚。她喜欢宋霁言,也曾憧憬过有一天能征服他,但越接触就越清楚他根本不具备爱人的能力,就连对段弋也仅仅只是依靠着亲缘束缚,否则根本不会插手管他任何事。沉稳内敛,待人有礼只是他最表层的伪装罢了,真正的他淡漠冷情,恶劣的一面被妥善隐藏起来了,她见过一次,所以在刚刚头脑发昏时才及时清醒过来。
一个优秀的男人罢了,她喜欢但不会沉迷,尤其是在见识过他凉薄的一面后,这种忌惮更加根深蒂固。所以及时抽身,收敛掉所有不甘,把话题带回到他态度友好的阶段。
“宋霁言,你的祝福收到了,也祝你考上理想的大学。”贝舒言转身离开会议室,桌上他留下的纸张被宋霁言随意折成飞机,手一抬纸飞机在空中滑翔,精准无误落在角落的文件柜上。
岳景看着他愉悦的神色,问,“你不生气?”“对谁?”
还能有谁,“齐昀川川阿。”
宋霁言轻笑,“你指的是一手培养上来的宠物狗有了异心,现在还想反咬主人一口吗?”
他支起胳膊,修长干净的食指搭在眉骨上,饶有兴致道,“狗不忠心了就换一只养,齐昀川面上不声不响看着老实,实际上主意大的很,这种人得纵着,纵到他不知天高地厚了再给打回原形,这样才能知道疼。”
岳景就知道他不安好心,“他升任学生会长的事底下都黑默认了,为人又一直谨慎,没有什么错处,你现在不带他玩了,换人也得有合适的啊。”
“有啊。”
“谁啊,我怎么没看出谁能把他挤下来?”宋霁言面上似笑非笑,有种倦怠的猎人一夕发现狡猾猎物的兴奋。
齐昀川太没意思了,当初费劲心思扒着自己想往上爬时宋霁言就知道这人是个不安分有野心的,如他愿给了机会就是想看看他能闹出什么乐子,结果呢,瞻前顾后的磨蹭了那么久,在他都不抱期待后就上演了这么一出逼宫戏码。出息。
宋霁言对他失去兴趣了,但好在他发现了更有野心的人,于是一个无聊之余打发时间的想法诞生了。把有野心的毒虫放在一起,让他们互相厮杀,最终活下来的那个会得到怎样的蜕变呢?
亲手培养一只蛊虫,不比一只养不熟的狗有意思多了吗。岳景无端感到有些冷,再看他神叨叨的笑意,一个马上要被遗忘的人闪现在脑海,"你不会指的那个新人吧,孟芙?”宋霁言撑着桌子站起身,跃跃欲试的目光看着他,“你也觉得她合适?”
岳景觉得他够异想天开的,“我记得那个新人没什么背景,贝舒言推荐她升任纪检部的副部长已经很遭人恨了,刚刚例会上又得罪齐昀川,你不搭把手我都担心她在学生会里能不能撑得过一周。”
担心心的挺有道理,宋霁言叮嘱他,“那你记住不要帮她,看着就好。”
“你又要让她挤掉齐昀川,又不伸手帮一下,凭她自己可能吗?”
宋霁言抬手在他头上敲了敲,“我现在只看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