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告辞了,有机会再约。”
对面二人:“好。”
“行。”
*
出了房间门,靳嵩朗脸上的笑容散去。
屋外雪势小了许多,只是前脚下得大,正屋前的松柏枝压上一层白。
出屋的时候,恰好碰上同样离席的合作伙伴,虚假地寒暄了几句。
声波穿透树隙,枝桠的雪被震落,砸在皑皑雪地中,一会就瞧不出踪迹了。
靳晏礼支着伞柄,细雪中,身形孤傲挺拔。
靳嵩朗想着晚上的事,同他聊了几句:
“我倒是没想到周平津倒是挺器重他这个小儿子,晚上的时候领着这孩子四处认人。不过,言语之间,倒是没听出要将公司交予他管理的意思。”
“嗯。”
靳晏礼懒懒应了声,算作回复。
靳嵩朗问他:“你和周自珩出去,都聊了点什么?”
“没什么。随便聊点闲话,透口气而已。”靳晏礼的目光越过园子里的花灯投射的光柱,“不过,他对新能源倒是有点意思。”
“新能源?现在下场,恐怕投资不小。至于盈亏,无法预计。这小子,倒有点儿胆识。”
靳晏礼不置可否。
靳嵩朗看了他一眼,随后话锋一转,“今天晚上,周平津看起来兴致颇高。聊天中知道,周自珩谈了个女朋友,两人感情还挺稳定的。这女儿……”
“您想说什么就直说,不用在我面前拐弯抹角的。”靳晏礼打断他的话,神情有点厌,“如果是想继续刚才的话题,那您甭想了。”
靳嵩朗一噎,半晌才憋出一句,“无可救药。”显然,气得不轻。
两人在抄手游廊一前一后地走着,比对周朗明的气淤在胸,靳晏礼倒是姿态清闲。
经过留园的时候,相比周遭的僻静、鲜有人来往,这处的谈话声,就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倒不是说有多好奇,只不过是不经意的一瞥。
才发现方才说要来找妹妹的人,现在正蹲在一旁,耐心细致地给她把着伞。
“这就是我刚才和你说的,周平津的女儿。”靳嵩朗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难得发自内心地惋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患了疾病。前几年见到的时候,还好端端的,不过按照周家的条件,怎么也不该坐在这轮椅上。”
“是吗?”
靳晏礼把这话细细嚼了一下,稍稍抬眼,难得多分了点神色过去。
可能因为人鲜少来往,周遭的花草地灯并未打开许多盏,也可能是住在这儿的人,不太喜过亮的光。
内屋的灯光是灭的。
穿过洞门,只有内里的两盏落地灯是点着的。
她坐在轮椅上,膝盖上搭着一件白色绒毯,套一件宽大肥厚的黑色棉服。
远远看去,消瘦无比。
今夜的风再大些,她就该倒在地上了。
她弯着腰,一只手捏着手机似乎在和对方视频。
另一只掌心向上摊开,细瘦的手掌中,是一个轮廓模糊的雪人。
周自珩同她说了些什么,她转过头,脸上洋着笑容,近乎同他撒娇。
原本苍白的皮肤,因为笑容,又或者是脖颈上系着的那条刺眼的红色围巾,连带着沉寂的冬天,也变得灵动鲜亮几分。
靳嵩朗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
见他似乎有点兴趣,便借着这个由头,将刚才闹得不愉的话题重新抬了上来。
他说:“人小姑娘大学读书期间也谈了个男朋友,虽然家世不匹配,但感情也挺稳定。周平津瞧着也不像是那种会中途拆散的人,我看估计今年也要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你同她年纪相仿,也该……”
转头看去的时候,发现他正盯着人家,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想来也是没将他的话听进去。
正准备训斥两句的,他忽然开了口,“八字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