喱。”中岛敦蹲在地上,极力回想禅院甚尔刚才的动作。他对力量的掌控不够,不是削不动,就是唰地刮下来一大块。他没有多少做家务的经验,他有记忆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屋子里。不同的屋子,每个屋子都有相同的景色,都是又黑又冷。他就在屋子里等着,等有人打开房门。现在他不需要等,他在明亮的小楼里,可以拿着扫把跑来跑去,也可以跟在禅院甚尔身后忙活。做家务很累,可是他不讨厌,他很喜欢。
耳边有手指不停敲击键盘的声音,有刀切在菜板上的声音,有窗外的鸟啼与虫鸣。这些声音会驱散他的恐惧。中岛敦偷偷抿嘴,勾起浅浅的笑容。
一筐畸形的土豆出现在料理台上。禅院甚尔冷眼打量,每个比削皮前至少小了一圈。
他看看土豆,看看满眼期待的中岛敦,难得没发表评价。
他扔去一袋胡萝卜,“削皮。”
伏黑幸和隔壁业务部的同事斗智斗勇一上午,堪堪用收集齐的数据整理出一个表格。她顾不上二次检查,瘫在沙发上发愣。
太好了,她是居家办公,没有午休时忍不住杀到业务部拍桌的顾虑。
浓郁的香气勾住她的鼻子,她缓缓偏头,看向厨房。餐桌上摆好了咖喱和炸天妇罗,中岛敦正踮着脚往每碟咖喱饭旁边放上一杯果汁。
伏黑幸无比震惊。
他们不是在大扫除吗,为什么桌上凭空变出了一桌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