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进到家门口前的楼梯拐角,小心翼翼探头从窗口往下看了一眼,身材高大的小白脸不见踪影。
她用钥匙拧开家门。
银行卡还摆在门边的柜子上。伏黑幸看也不看路过,扑到沙发上抱住小咪恶狠狠地搓圆揉扁,呜呜哇哇地乱叫几声。
“人渣。小白脸。大混账。”
她冷笑:“还想当贤惠的好男人,再去修行一百年吧!”
门外传来沉闷的一声响。有一点点像敲门声,但是太快了,而且只有突如其来的一声。
伏黑幸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和小咪齐齐扭头,凝重地看着门口的方向。
大门打开,海胆似的脑袋悄悄冒头。
左看右看,没有人。
黑毛乱翘的脑袋又缩回去。防盗门嘎吱一声关上。
等门关上好一会儿,禅院甚尔才从楼梯拐角处走出来。
他站在门前,手举起来又放下,举起来又放下。
最后他暴躁地扣扣脸,干脆背靠着伏黑幸家的门,一屁股坐下来。
今天他还没有地方住,需要迅速在天桥桥洞和排水管道之间做出抉择。
当然,他想找到一个称心的落脚点是很容易的。只不过天桥桥洞和排水管道他也不会挑剔。
禅院甚尔满脑子胡思乱想,身后的门突然扯开,他猝不及防仰倒下去,和低头的伏黑幸呆愣地对视。
伏黑幸眨了眨眼睛。
禅院甚尔急忙慌慌张张地爬起来,他还没站好,大门又无情地在他面前合上,防盗门板险些摔在他的鼻子上。
天桥桥洞可称豪宅,排水管道亦是别墅。
不等禅院甚尔走开,那扇在他面前关上的大门咚咚咚响起来,伏黑幸在门里敲门:“请问甚尔在吗?”
“……”禅院甚尔的手指蜷缩起来,“好蠢。”
“在我改变主意前,你最好闭嘴,”伏黑幸说,她重复了一次,“甚尔君在吗?”
禅院甚尔抿了抿唇,他不敢承认自己心如擂鼓,不管哪次任务,他都不曾有这么大的压力。
“在。”他的声音沙哑到伏黑幸差点没听见。
“你可是有三天没有做饭,浪费厨艺培训班的学费是大罪!”伏黑幸说,“我要把甚尔君捉回来洗手做羹汤。”
禅院甚尔感到有一丝丝丢人,他不说话,全当自己是一个乖巧的哑巴。
伏黑幸气势十足地双手叉腰,得意地哼哼:“下次回家要先敲门,你敲门,我开门,就这么简单。”
禅院甚尔自知脸皮厚,但他现在羞窘到脸上发烧:“你让不让我进去?”
伏黑幸露出一个狡黠的笑:“我今晚想吃咖喱蛋包饭。”
禅院甚尔迟疑了一下,他踏进那扇门里,这扇门从此就会为他敞开。
他接过伏黑幸递过来的紫色围裙,老老实实围在腰间,胸口的兔子美滋滋地抱着一根比自己还大的萝卜。
“家里还有咖喱块吗?”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