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打发人使了银子置办了一套全新的用具,这一套以后只给四爷使用,专属。
闻言,苏培盛瞬间心花怒放,瞅瞅,小姑奶奶这眼力见!便捧着托盘去安排。
阮阮看着四爷坐在锦榻上,便也在对面坐了,四爷不说话,她也不说话。
不熟。
不过不妨碍阮阮打量。
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正常的四爷,新婚那天乌压压都是人在加上洞房花烛夜又缺席实在没印象,第二次见面就是四爷喝断片儿臭气熏天差点没yue了,第三次见面大半夜她睡的好好的,非要把她吵醒瞌睡的不行,哪儿还有心思细品……
人生也不一定要如初见、二见,三见……未必美好。
不过此刻,光影摇曳中,四爷身着湖绿色绸衫,腰系玉带,宽肩细腰,矜贵中透露着些许冷漠,还有丝禁谷欠感。
唔…不得不说这皮相、着实不错!
可惜,可惜,阮阮不由摇了摇头,中看不中用,白瞎,不如洗洗盖被睡觉。
这般想着,阮阮遗憾的收回目光起身软糯糯道:“我去更换衣衫。”鉴于上次,四爷嫌弃她的寝衣,干脆再去换一套干净的好了,其实她身上的也是今夜刚换的,但是明知道人家有重度洁癖,非要再人家雷区蹦迪,那不是自己没事儿找事儿。
这边苏培盛也准备好了沐浴更衣一应事务,便请了主子爷去隔间,让其他人下去,亲自伺候主子爷沐浴。
阮阮则重新整理仪容,又更换了一套干净的寝衣,检查了床上的新被褥,皆无异样,等四爷出来就寝后,便照旧往床上一躺,乖巧的盖好自己的被子,和四爷的被子之间隔开一条大峡谷。
泾渭分明。
苏培盛和冬青整理好吹了灯关门出去。
一室静谧,清甜的鹅梨香若有似无,淡淡的萦绕鼻尖。
今儿是十七,月亮尚圆,皎洁的月光透过纱窗倾落一地霜白。
前两次共枕,阮阮还或多或少担忧过自己的清白,如今是半分这样的心思都没,甚至忍不住暗搓搓挠了两下床,恨不能给自己的心也搔搔痒。
这样好的皮相,亲亲抱抱摸摸举高高多好啊一点都不吃亏。
氛围都到这儿了……
这般想着,阮阮不由暗暗叹了口气,却不知这微弱声音尽落枕边人耳中。
这叹息多少带着点遗憾可惜的意味,在这样一男一女同床共枕的时刻,只要不聋都能听出来。
胤禛不由眉头微皱,好不容易被鹅梨香抚平的身躯又挺成了一条直线,浑身肌肉寸寸紧绷。
怎么突然温度还低了,冷飕飕的,春寒料峭啊……这般想着阮阮不着痕迹的裹了裹小被子,小心翼翼的又往外挪了一寸。
远离四爷,吃得香、睡得好,这般默念着,阮阮的意识逐渐涣散,甜甜睡了过去。
听到耳畔细微的鼾声渐起,胤禛倏忽睁开了双眼,借着月光,望着头顶海棠红多子多福洒金帐,似是得到了些许安慰,意识再次开始逐渐涣散。
正要入梦,突然一个裹成蚕蛹宝宝的重物翻身压了过来……
“嘶……”胤禛不由倒抽一口冷气,狭眸微眯,拉了拉寝衣垫住食指后才使劲戳了过去。
看到身旁的蚕蛹宝宝吃痛哼唧了一声,朝外翻身躺了过去,裹得严严实实的身子还蜷缩了两下。
胤禛不由叹了口气。
麻烦。
再次放松身体,吸气呼吸,吸气呼气,看着头顶的海棠红洒金帐子,闻着鼻尖儿的鹅梨香,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睡了过去。
*
翌日天不亮,冬青便蹑手蹑脚进来喊人,知道自己小主子的德性,便在喊人后轻轻用手捂住了小主子的嘴巴,避免哼哼唧唧吵醒四爷。
还没睡多久,又要起床,然而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以及身旁是谁,阮阮嘟了嘟嘴虽不情愿还是轻声翻身下床,弯腰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