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聒噪。
想到昨儿夜里的事情,心口堵堵的,对四爷这两个字也没了好印象,怕不是个酒鬼。
“今儿四爷出去的时候脸色不佳,连鞋都没穿,老奴递了眼色给苏公公,苏公公直摇头,老奴也不敢造次。小主子好容易才侍寝一次,若是惹恼了四爷,以后还不知道什么光景。眼见着再有两三日就要回门,到时候可怎么同夫人交代。”
“……”嚯,还怎么同夫人交代,怕不是你们期待的就是现在这幅光景吧?阮阮低头敛去眸中的精光。
“还有冬青半夏,看在你们衷心伺候小主子十余年的份儿上才陪嫁了你们过来,若是再这样懒散不中用,便打发你们回那拉府。”
“……”这是杀鸡儆猴了。言下之意,若她这个炮灰再这样懒散不中用,连那拉府也回不去了。阮阮暗自摇头,这点好赖话她还是听得出来的。
“奴才不敢,以后一定警醒着些,尽心尽职伺候小主子。”冬青和半夏忙不迭应答。
“小主子,侍妾们在院中候着了。”柳儿进来通禀。
听到侍妾们三个字,宋嬷嬷只觉头大,今儿早上兰儿冲撞四爷的事儿还等着发落,小主子这边还要劝诫,一院落的丫头们等着训话,哪儿有功夫支应这些货色,径直开口不耐烦的道:“就说小主子身体不适,让她们回去吧。”
阮阮看柳儿哎了一声压根连问都不问她一句便扭头出去传话,只作不知。
昨儿夜里听到传话说四爷来西跨院过夜,侍妾们各怀心思。然而最急切的还是汪芙蓉,天将亮就起了,好容易熬到了请安的时辰,便约着其他三个侍妾一同过来请安,在院落里侯了会儿,谁知道竟然以身体不适打发她们回去,心中疑惑万千也只能回去了。
汪芙蓉让贴身丫头喜鹊拿了些银钱,去找人打听打听,得到消息后扑哧一声笑了,花枝乱颤,“也就这点出息了。”
*
胤禛回到前院儿径直去沐浴更衣。
苏培盛知道主子爷的规矩,让小太监们备了多多的水,亲自伺候着主子爷清洗了两遍才作罢,又捡了套干净的家常衣裳换上,用几块巾帕干发。
苏培盛收拾了架子上换下来的衣裳,正准备吩咐人送去清洗,就听到主子爷开口说了一句:“烧了。”
主子爷说什么就是什么,苏培盛不敢反驳,便把衣裳交给廊下的小太监让快速处理掉,瞧着主子爷的脸色期期艾艾的开口:“昨儿从太子府回、回来,主子爷说让送您去侧福晋院子,奴才这才大着胆子把您送、送了去。”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他真的说了这句话?竟是半分也想不起来。这样不受掌控的事情还是头次,胤禛眉头微皱,眸底暗沉冰冷一片。
“带回来的人呢?”胤禛沉声道,语气清冷。
“带,带回来的人,昨儿晚上忙着安置主子爷,带回来的人先打发在前院儿客房了,毕竟是太子爷赠送的,奴才不敢私自做主。请主子爷示下该安顿在哪里。”苏培盛解释完迟疑着开口问询。
听到这里,胤禛总算知道哪里不对劲了,叹了口气,再开口声音淡淡地,却带着让人喘不过气的压迫感,“你的差,当的是越发好了。”
见状,苏培盛突然灵光一现,难道昨儿,昨儿,主子爷说得是送那人去侧福晋院子,而他听、听错了?不!他没听错,就是听错了也是没听错,打死不认!
误打误撞的,主子爷还成了真男人,这波不亏。
“现是侧福晋管家,奴才这就把那人送去侧福晋处。再去账房记档罚三个月月钱。”苏培盛麻溜的说道,然后递了个眼色给身后端着早膳的小印子,接过熬得烂烂的稻米粥双手捧到了主子爷跟前,一脸狗腿。
看到主子爷并未深责,平静无波的吃粥,苏培盛躬身退下去办事。
吃罢早膳,阮阮悠悠闲闲地坐在榻上捡了个大苹果一口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