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扎棚,这东风咱用不上。”李嘴子点了点头,一旁的李爪子赶忙跑了出去。
“终究是老了是不是啊嘴子,起的火太小了,小到我们都害怕灭了。”
一旁的李嘴子听到这话,心里不是滋味。
做牌鬼手推,那是村里人给起的号,老舅可从来没有承认过。
但李老舅在赌桌上成名已久,自然有号,整个八皖省都是响当当,只不过村里只有他和爪子知道。
算无遗漏,一声不响,庐州鬼手,各个地方都有号挂在那。
这些号,他们三人也曾聊过,虽然李老舅没说什么,但是他能看出来,李老舅对一声不响似乎比较满意。
逢赌必赢从来靠的不是出千,而是那恐怖到极致的算牌。
八皖这边打的麻将,在老早的时候是,没有输三家这一说法,只有赢家自摸的时候才可以吃三家。
可赌桌上终有输赢,输家自然是放炮多的那家了,也就是点炮了。
一声不响是什么?四轮牌局,一轮四圈打下来,他真就能一炮不放,你想赚他的钱,没门。
是不是觉得这也就那样?不放炮,那就自摸让他掏钱。
可李老舅能算到一家胡什么牌,又为什么算不到另外两家的牌呢?
抢杠,截胡,海捞,这些很难碰到的牌,可在李老舅这儿,却是信手拈来。
名气大了是非就多了,这最后一次上赌桌,非李老舅本意。
当年的事情,他和爪子都不清楚,李老舅也没细说,但这么些年过去了,终究听到点风声。
那一次赌桌上,两个好赌的公子哥找上李老舅,另外一人不清楚是谁,想必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李老舅四轮牌局一场没开,明眼人都看出来了,这是藏拙了。
但是当时李老舅正值壮年,终究还是泄了一丝锋芒。
三轮牌局十二圈,一个钢镚的输赢都没有。
细思极恐,十二圈,这李老舅竟然一牌没开,还让三人兜兜转转打了个无输赢。
可在第四轮倒数第二局的牌局上,出问题了。
其中一个公子哥出千了,手法拙劣的换牌了,除了另外一个公子哥没发现,李老舅和另外一人都发现了。
两人自然都没有点破,别看道上名号响,终究只是下九流,两个公子哥都惹不起。
李老舅自然也没有当回事,还有一局,让筹码回归正常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