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当然没有办法做决定,而她当然也不会回去等消息。
要回去收拾行李,顺带着把彩月一起带走。
留那丫头一个人在侯府,她始终不放心。
虽然这一去路途艰险,但她没有选择。
夜色深沉,苏婉清孤身回到东苑,彩月急急忙忙跑来扶她。
“夫人,怎么回事?凌侍卫这是怎么了?”彩月满脸焦急,一双明亮的眼睛充满了不解和担忧。
“当时您还睡着,就有一堆人把咱们东苑搜了个遍,奴婢还来不及告诉您,您就被请走了,这么大阵仗,奴婢可真是担心死了。”
苏婉清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安抚她的情绪:“没事,彩月!你赶紧收拾一下行李,我们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
彩月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离开?可是夫人,我们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离开呢?侯爷他……”
苏婉清打断了她的话,“嘘!”
夜色寂静,苏婉清环顾一周后,将彩月拉进寝室里,随即紧闭大门。
“我知道这很难,彩月,你主子我有钱,饿倒是饿不着你,就是出去外面会有点奔波,你可要受得了。”
“啊?”彩月费解:“夫人,您要去哪里啊?您真的舍得……侯爷?”
不应该啊,侯爷和夫人不是愈发看对眼了么?
之前因为相府‘偷龙转凤’将夫人送上花轿代替了二小姐,侯爷和夫人的关系一度紧张,侯府里还有一位柔弱无骨的白颜在,夫人都不曾真的离开。
可这会儿没了那些障碍,她说要离开的表情怎么却笃定得十头牛都拉不回一样?
“舍不得也得舍得,有些事情必须我亲自去做,但我这一去也不知道会发生啥事,又不能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苏婉清有些为难。
彩月看着苏婉清,忽然意识到这事儿不小。
但夫人刚刚说什么?舍不得也得舍得?
那就是,夫人舍不得侯爷?
彩月随意揣测着,苏婉清匆忙唤醒她,“别再迟疑了,赶紧去整理,我先去清点下我的陪嫁品。”
苏婉清细致地思索了一番,那些宝贵的古董和饰品必须全都放入手镯空间里收藏着,以免自己不在时,这些物品被别人觊觎。
“哦……”彩月呆呆地应了一声。
无论遇到何种难题,只要有夫人在,她便能感到心安。
她一边动手一边说道:“夫人,即便您远赴天涯海角,奴婢也会始终跟随您,但奴婢想知道您为何会突然……”
“东苑之前调来了几名侍女,除了品华,你认为谁最不可靠?”
“白颜派来的人,奴婢自然心存疑虑,她们几个都被奴婢安排在院外打扫,要说不可靠,倒没发现。”
“那我进宫时,可有人来过东苑?”
“确实有,白颜的侍女兰兰疯了,冲进来对我们几个又打又骂,奴婢担心夫人忧虑,便没有提起。”
苏婉清的动作一滞,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这个兰兰,真是忠诚至极,她进来发疯,那么多人看着……如果真的要陷害,她还能活命?
“兰兰现在何处?”
“疯完就走了,她是白颜的陪嫁侍女,现在白颜被休,赖在府上不走,兰兰自己离开了。”
“还让她走了!!!”苏婉清气得咬牙切齿。
“怎么了?”彩月不解其意。
苏婉清没有解释,现在也没有时间去追她。
她走到桌前,写了一封信给沈镜。
详细地说明了府中的一切事务以及她推测的关于凌沧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一切准备就绪,彩月也迅速地整理好了行装。
听从苏婉清的话,只将一些必需品和衣物打包好。
这时天已经微微亮了。
苏婉清和彩月带着行李,打算偷偷离开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