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也要一起去!”苏婉清想了想,开口说道。
她这个举动让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
不仅是因为女眷通常不能进入军营,更何况苏婉清的身份如此特殊,镇北军的军营重地更是不可能让她进去……
看到大家都默不作声,苏婉清马上想到了问题所在,刚想放弃,沈镜突然伸手,将她一把抱起,“走。”
凌沧惊讶之余连忙应声:“是!”
苏婉清身形娇小玲珑,坐在轮椅上并不增加多少负担。
作为习武之人的凌沧,并未感受到重量,反而对候爷对她的关切感到少许欣慰,尽管长相嘛……咳咳!
【这位大哥,我只是手擦破了点皮,并不妨碍走路啊!】
苏婉清本想挣扎一番,但看到沈镜因为军营内部摩擦的情绪不佳,根本不许她乱动,“再动试试!”
害怕又被点住穴位,苏婉清只好老实地贴在他身上坐下。
【我真后悔提出一起前来这么没自尊的要求……】
【我只是听说军营里有人被废了一条胳膊,想去看看事情会不会按照正常的剧情发展,结果现在却坐在人腿上了?】
【但是话说回来……他的确好帅,到底……他到底有没练到八块腹肌呢?】
这些内心活动让沈镜眉头一紧,脸色愈发黑。
“闭嘴!”
“嗯?”苏婉清吓了一跳,“侯爷,我没说话呀……”
“不是让你闭嘴。”沈镜解释了一句,语气依旧不耐烦。
这时,她才意识到外面马车的声音与凌沧和其他侍卫交流的声音已停止了。原来刚才那声音是让他们别再讨论自己。
在城郊某隐蔽处的镇北军队营地之中,
营区里的士兵如密密的蚂蚁一样遍布各地,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压抑的感觉。
每个兵士都穿戴着齐整的镇北军制服,表情庄重肃静,宛如一片无声的强大防护网笼罩全军营地。
他们每个人都展现出坚强意志与决心的脸孔,在面对未来的斗争上毫不畏惧。
当一行人走到平时用来训练士兵的操练场地时,眼前的景象顿时改变。
目前现场有两拨队伍正争锋相对,激烈争吵不休,犹如市集中的妇人在争吵斗嘴一样。
“比试拳脚哪有不带伤的?这种事情也在预料之内吧?”一方反驳。
“放屁,咱们都是经历过无数次战斗的人,什么是意外什么是故意我们心里门儿清,你能分得清吧?”
“乱嚼舌根也请注意一下场合,说人故意是怎么回事呢?”
“你自己折损人家一条臂膀还说的过去,可你居然还切断了手筋,这是要把人逼绝境啊!”
“李副将如果本事不如我,理应认个错,他自己不想输,自然也就怪不了谁。”
争吵之中,突然一道响亮的声音在人群间传出:“候爷来了!”
所有人的议论瞬间戛然而止,随即都转头望去。
只见他们的统帅镇北候身穿一袭素黑长袍稳坐在轮椅上;背后是他忠实随从凌沧,怀中更是拥有一名娇弱女子。
见到此情形者均震惊不已。
侯爷向来严守纪律,今天为什么会带一个女人到这里来?
沈镜环视四周,喝斥道:“不去练兵,竟在这里聚众喧哗,难道镇北军的规矩都不放在眼里了吗?”
两拨对峙的军人听了这话,立刻分开各自站好,中间仿佛画了一条楚河汉界,然而仍保持着紧张戒备的状态。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胆子较大的士兵走出人群。
“侯爷,不过是两位将军今天一时兴起,互相切磋武功,结果秦副将不慎将李副将打伤了……这是纯粹的意外,并非秦副将故意所为……”
显然是秦副将的人,话里充满着替他辩护的意味。
他的声音如同雷鸣一般在军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