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月连忙应了一声“是”,迅速上前接过宁德全手中的请柬。看了一眼后,露出些许困惑:“咦!怎么会是丞相府送来的?”
听到彩月的话,苏婉清不由得吃了一惊。
接过请柬,果然来自丞相府。
【……在下谨以此书诚邀君前来参加本人生辰之庆,愿与君同乐于吾之寿宴。于庚午(初八)日设宴,以表敬意……】
原来是父亲苏炳成的五十大寿。
以往他不办寿宴,今年倒破例。
苏婉清心中暗自发笑,随意将请柬丢在一旁:“宁管家,这是什么时候送来的?”
宁德全嬉笑着答道:“禀夫人,也就是一个时辰前的事情!”
苏婉清嘴角微扬,这份请柬甚至没写上任何名字……一看就是多余的邀请。即便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也不至于明日就是宴会,现在才来送达吧?
要么是凑人数,要么是在最后一刻想起来还有一个大女儿活在这世上的吧。
剧里她并没有参加这场宴会,看来应该是白颜把请柬截下来了,所以她没去。最终因为她缺席自己父亲的寿宴,又被贴上了京都‘不孝女’的标签。想到这,苏婉清忍不住连连冷笑。
过了片刻,她才缓缓说道:“你做得很好,彩月,赏!”
“是,夫人!”彩月转身边吩咐下人取来了银子。
拿了赏银的宁德全满意地离开。
彩月也没再多说,反正之前的沟通已经很清楚:要在这侯府生存下去,银钱之事决不能节省。
……
即使不情愿牵扯进这些杂事当中,但她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亲自回到苏府一趟。次日傍晚时,
苏婉清带上了彩月一同登上马车,并随手挑了一份寿礼就直奔苏府而去。
虽然她希望保持一种无争的心态度过剧情,但她深知,要是这次不去参加寿宴,免不了又会被议论,哪怕是为了闹点也好。
【我苏婉清自小便刚毅果断,从不会轻易屈从任何人!】
途中,苏婉清突兀地询问,“彩月,你说我今天的这身穿扮怎样?”
彩月对此类问句已是习惯,以往那些日子,虽然主人穿的衣服难见入眼,还有那个引人注意的脸部特点迫使她尽量说一些鼓舞人心的话。但现在,终于能够真心夸耀:“主人啊,您的今天的着装非常别具风格,我认为它一定压得住场面!”
但要记住,无论如何也不能提她的面部面纱。
“这老货还敢来送剩余的请柬,待到有机会一定给他个厉害瞧瞧……”苏婉清低声咒骂一句。
“夫人,这话是认真的么?”
彩月脸色显得异常诡异,因为夫人将亲生父亲称呼为‘老货’。她知道作为内阁官员的父亲今日有很多人为庆祝他的寿诞前来祝贺;而请柬在多日前早已发放完毕,仅是这边较迟接到;是不是为此生气?
苏婉清看着有些困惑的彩月挤出了一丝勉强的笑容:“我不过是开了玩笑。”
———
到达时苏府已经人声鼎沸、喧闹非凡。还没到后院,苏婉清就能感觉到那盛大的排场。心想,如今父亲处于这样的显要位置,想讨好父亲的大有人在,但也太多了?
她在人群之中隐约看出,一些人在上次宫中筵席也曾现身,虽然不是十分清晰记得每个人。
贵宾们都成三两一组的交流交谈着,而家仆亦不停地四处奔走忙活。
“镇北侯府夫人到场……”一名守门小厮大声宣布。
全场顿时变得静谧异常。怎么,这位怪异的角色为什么会来到这地方?
听闻她是镇北侯府夫人,大家第一反应就是那恐怖的形象。又有几个人能记起她是首相大人正牌女儿的身份,并且应该出现在这里的。
没有人来得及再说任何言语。他们都木然注视着入口的位置,现场所有的喧嚣在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