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招了,那柄割伤秦相离的剑上啐满了毒。
初始秦相离只觉得是简单的剑伤,让李太医包扎一下便好,可李太医一看便大惊失色,但那时毒药已经渗透血液了。
秦相离面不改色的道:“不必,你先把腐肉剃一下再上些药便可。”
“可是……”李太医还想据理力争。
秦相离道:“照做吧。”
李太医知道又跟之前一样,摄政王是不会听他的话的。
齐伯看在眼中,心疼的不知该怎么办好,却只能掩藏情绪给李太医打打下手。
秦相离也不是想自己给自己找别扭,只不过现在大战在即,多少折子多少奏报要指望自己拿主意,说不定还要亲自上战场,若此时剔骨等同于短期内舍弃了一只手臂。
他输不起。
而且,也不想让许双柳发现有什么异常。
今日扶着她的时候手臂传来的剧痛被他硬生生压了下去,就是不想叫她担心。
李太医把薄如蝉翼的匕首沾了些烈酒又放在火上烤了烤,才对秦相离道:“王爷且忍忍,下官这就开始了。”
秦相离面不改色的道:“开始吧。”
下刀的那一刻,秦相离的冷汗便流了下来,他紧紧咬着后槽牙,神情却丝毫未变。
这漫长的时间度日如年,就连齐伯都觉得是在火上烤着。
不知过了多久,李太医终于停了手,他用袖子擦了擦额头豆大的汗珠,一刻不停的从药箱里拿出药来洒上。
此时的秦相离的脸色已经完全苍白了。
待缠好了纱布,李太医才道:“王爷,好了。”
秦相离舒出口气,声音有些暗哑的道:“知道了,今天太晚了,你就留在这里歇息,但这里的事你一个字都不能说出去。”
李太医心领神会,拱手道:“下官知道。”
齐伯也白着脸道:“那我先带李太医去休息。”
秦相离点了点头。
待房中人走了干净,才终于脱力般的靠在椅背上。
休息了片刻便起身向浴室走去。
小心翼翼的避开手臂清洗掉身上出的冷汗,夹带着水汽又重新回了房间,小心翼翼的躺了回去。
他把许双柳按回到自己怀里,小妇人不胜其扰,不开心的哼唧了几声便安静了下来,乖巧的窝在他怀里睡的正香。
秦相离眉目温存的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