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从来都只听我的话的,从不敢违逆过我。可上次,她竟敢打翻我为她苦心找来的药,我、我怎么能忍!”
吴夫人一边万念俱灰的流着泪,一边又气恼的吊着眉梢,两种表情糅杂在一起,竟显得狰狞。
“我非要别别她的劲,不喝不行!我就又给她找了一些。”
说到这,她的眼神中竟浮现欣慰的满意,“这回她终于又像小时候一般听话了。”
“可她、可她怎么敢死了啊!”
她尖利的嚎啕大哭,“是我害死了她,是我害死了我的女儿!苍天呐,让我也死了吧,我不能活了!”
许双柳冷眼看着她撕心裂肺的样子,只觉得天地不仁,连吴夫人这种祸害都能存活于世。
她冷漠的走出房间,对赶来的齐伯道:“给许鹊巧发送了吧,再给吴夫人在外面随便找个地方住,按照许鹊巧的遗嘱每月给她些银钱就是了,饿不死就行。”
齐伯:“是。”
许双柳快步走出院子,却在湖泊前站住了脚步。
她缓缓的闭上眼睛,任由眼泪流打湿了衣襟。
原来许鹊巧小时候也是亲近过自己的吗?她竟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就连原主都不记得,那恐怕是因为那点好实在太少,原主还没来得及回味便被不好的顶替了去。
许鹊桥的种种遭遇说到底都是拜吴夫人所赐,若不是吴夫人心术不正,又何至于养出一个张扬跋扈xiong大无脑的孩子?
若不是吴夫人的掌控欲和压迫,许鹊巧也不会被叶振萧的两句甜言蜜语所蒙蔽。
就连死都是死在这一点上。
许双柳缓缓睁开眼睛,心中涌现无限悲凉。
这种情绪直到秦相离回府都未能平静。
晚膳时,许双柳把自己关在房里,谁叫都没出去。
她现在只想静静的呆着,什么都不想做。
须臾,房门被推开,秦相离走了进来,坐到她身边问:“在位许鹊巧的事伤心吗?”
许双柳摇了摇头,低落的道:“也谈不上伤心,毕竟我和她也没什么感情,只是有些为她不值吧。”
秦相离伸手将她拉近怀里,轻柔的拍着她的背道:“这是她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