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双柳好不容易安抚了秦相离睡觉,谁知翌日眼睛还没睁开便听到嘈杂的声音。
她迷蒙的揉了揉眼睛,“谁啊,这么早。”
秦相离坐在床边,摸了摸她的头发安抚道:“是我叫太医来了,你继续睡。”
说罢,便放下了床帐。
“天啊,也太早了吧,人家眼睛都没睁开。”
秦相离温声道:“不用你做什么,不尽早给你看大夫我总是不放心,就算不是……那件事,身子也要检查一下。”
他给她掖了掖被角,“你只管睡便是。”
许双柳把手腕伸出床帐,闭上眼睛安心的睡了过去。
待再醒来时,房中已经只剩虞儿了。
她懒洋洋的起床洗漱,含糊着问:“你们摄政王呢?”
“王爷被宫里叫走了,说下午方归,让您多休息。”
“唔……”许双柳走到梳妆台边坐下,由着虞儿给她梳妆,“那大夫可说了什么?”
虞儿一边打开首饰盒一边道:“只说是您气血两虚,许是最近劳累过度的缘故,还有些气血两亏月信不调,所以开了个方子就走了。”
她顿了顿,拿起一支蓝宝石步摇问:“王妃今天戴这支可好?”
许双柳瞟了一眼,摇头道:“太花哨了,你还是给我用那支白玉海棠簪子吧,”她照镜子看了看,“我就说没什么事,偏你们王爷大惊小怪。”
虞儿笑道:“王爷也是在乎娘娘嘛。”
她拿起白玉簪子在许双柳发鬓上比划了两下,“王妃平日的装扮也太素净了,不知道的看上去,连府上的丫鬟都比您打扮的俏丽一些。”
许双柳顺着铜镜望向她,打趣道:“怎么,陆震海说你俏丽了吗?”
虞儿小脸一红,娇嗔道:“哎呀,王妃就会取笑人。”
许双柳道:“我没有取笑的,是真心希望你们能在一起才好,陆震海这个人踏实可靠,是个能托付终身的,若是你们能在一起,我定风风光光的把你嫁出去。”
虞儿红着脸,感动的道:“八字还没一撇呢,奴婢要在您身边一辈子。”
许双柳翻着白眼道:“可别,我还想轻松两年,瞧瞧你的啰嗦劲,再在我身边几年我耳根子都要出茧子了。”
虞儿娇嗔的道:“那是您自己不听话好吗?”
许双柳才懒得跟她辩,起身道:“今天宫里可传来什么消息了没?”
“之前宫里来了个小太监,说是情妃让带话,说现在自己一切都好,让您不用担心她,过两日等消息平息一些再请您进宫。”
许双柳点了点头。
现下叶振萧大张旗鼓的问罪邹应龙,明眼人都知道是冲着苏远山去的,而他查这件事的缘由又是因为挽情,无疑挽情正在风口浪尖上。
而自己虽然跟挽情不分你我,但在别人眼里,她是摄政王妃,而挽情是站在旋涡中心的人物。她们两个见面难免不会让人乱想。
既然如此,避避嫌也好。
她难得闲散的在自家花园闲逛,忽然问道:“李逢春他们已经到地方了吧?”
虞儿一拍脑门,“您瞧我都给忙忘了,昨儿下晌就回来消息了,说是已经到了一切顺利,现在准备押着东西回来呢。”
许双柳点了点头,严肃的道:“要告诉他们还是要小心些,务必要做到悄无声息,否则就全毁了。”
“是。”
不过几日,邹应龙的供状连同那几口装着罪证的大箱子都被八百里加急送到了京师。
叶振萧看后雷霆震怒,在早朝上就摔了折子,当即命苏远山停职反省,待查清箱子里的东西真伪后再做定夺。
而这几口箱子就像是蝴蝶效应,由一个引线牵出许多对苏远山不利的消息。
霎时间,许多官员出面揭发苏远山的罪行,像是蜜蜂般蜂拥而至。他的罪行就像是一直深藏在深海的鱼,遇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