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也不甘示弱,怒斥道:“我都说了我们这做正经生意,怎么会有鹤顶红?!你想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别对薄公堂的时候还要把我们牵连进去!没有没有,快走!”
许双柳一愣,反应过来她真是病急乱投医了,原本以为古代不会那么严格,这样的东西只要价格给够了就能买到,没想到竟也是需要些门道的。
她满脸涨的通红,揉了揉鼻子道:“行,是我走错地方了,对不起。”
老头嗤了一句:“脑袋不灵光,快走快走。”
许双柳就这么被人赶了出来,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丢人。
虞儿也跟着红了脸,小声问:“王妃,您这是要干什么啊?”
许双柳拉着虞儿便走,恨不得从来没出现过。
待跑的再也看不见药铺才敢停下来,许双柳叹了口气道:“还不是为着我的身体。”
“虞儿,你知道哪里能弄到鹤顶红吗?”
自己中毒的事除了许昊志没人知道,这样的事也不能弄得人尽皆知。
虞儿一惊:“王妃,您想弄死谁?”
许双柳翻了个白眼,“什么我想弄死谁,我这是自救。”
说着又心烦的一挥袖子道:“说了你也不懂。”
回了王府还没等进自己的院子便听管家来报:“王妃,有个人说是您母家的旧人,想要见您。”
许双柳愣了愣,许家人?
上回酒宴她都跟他们闹掰了,还来找她做什么?
到了正厅,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背对着她站在中间,她穿着粗布衣,身上好几处还打了补丁,后背拘喽着,从背影看就知道是常年劳作的人。
许双柳满心疑惑的走了进去。
老妇人听到声音赶紧转头身,行礼道:“王妃,老奴来看您了。”
许双柳快速的蹙了下眉,这个人她没见过,连一点印象也没有。
她走到主位上坐下才问:“你是……”
老妇人道:“时隔多年,您不记得也是应该的,我是您继母身边从前的老婆子,伺候她饮食起居的,后来因着一些事被她打发出府了。”
许双柳莫名的点了点头,怪不得自己不记得她,像她这样无关紧要的人原书里根本就没写。
“那您今日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不会是打秋风吧?打秋风也打不到她这啊。
老妇人顿了顿,随即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带着哭腔道:“老奴豁出老来前来打扰,是想让王妃救救老奴一家子。”
许双柳心里虽然对吴夫人的老妈子很排斥,但看她过的如此不好又这么大年纪了,也不想与她为难。
“你还是起来吧,有什么事起来说。”
“不!您不帮我,就没人能帮我了。”
许双柳不耐的蹙起眉,既然她不想起来,那就跪着说吧。
“你说说想让我帮你什么?”
老妇人激动的语无伦次,跪坐在地上便哭诉道:“王妃,我们一家子被吴夫人逼得没有活路了。”
许双柳气定神闲的靠在椅背上,说实话,她对许府的任何事都不感兴趣,但既然人求到了自己面前,她听听也无妨。
老妇人道:“老奴本是吴夫人从娘家带的陪嫁嬷嬷,从小便伺候她,不说舍了老命吧,但也是尽心尽力服侍的。可她呢,丝毫不念旧情,说把我赶出府便像打发讨饭的一样赶了出去。”
她闷头哭了两嗓子,“她把老奴一家子打发到偏远的庄子上做农活,没白没黑的干,可每天只给顿馊饭就打发了。”
“老奴人微言轻,被欺负了也只能忍气吞声,可就连这样的日子都过不下去了。”
“前些日子庄子上来了伙人,说吴夫人交代了,这个庄子的男丁全要拉去西山采矿,她家女儿要入宫了,需要银钱做陪嫁。可那矿上是好去的?去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