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自古以来,兵家之道便是如此残酷。”付德彪沉声道,“敌人虚弱时,我们若不痛击之,待其恢复元气,必将成为我们心头大患。而且,战争并非我们所愿,但有时候却是迫不得已。您试想,如果燕国真的养精蓄锐、卷土重来,将我们赶回到那寒冷之地,乾人又将如何生存?岂不是要重归那原始的森林部落生活?这是我们所不能接受的。”
说到这里,付德彪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与决绝。
宇文顺吉听后,沉默良久。
最终,他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如果人都因为打仗都死光了,得了天下又有何意义呢?”
付德彪当场愣住,宇文顺吉这句话虽简单,却颇含禅理,让他无法回答。
付德彪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缓缓说道:“皇上,您所言极是,战争确实带来了无尽的痛苦与牺牲。然而,自古以来,朝代更迭、国家兴替,往往伴随着战争的洗礼。新兴起的国家或部族,为了生存与发展,不得不向老旧陈腐的旧朝发起进攻,以求打破束缚,开创新朝代。”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旧朝一定不会将江山拱手相让,必定抵死相抗。所以,挑起战争是必然的选择,战争是无法回避的。”
宇文顺吉默默地点了点头,无奈地返回到座位上。
太监徐虔轻步踏入殿内,语调恭敬而清晰:“启禀皇上,余乐将军已至,恭候于殿外。”言毕,他微微欠身,静待旨意。
宇文顺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喜悦的光芒,随即温和地吩咐道:“速传余乐觐见。”
“遵旨。”徐虔应声而退,不多时,便领着一位英姿勃发的青年步入殿内。
“微臣余乐,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余乐身形挺拔,双手交叠于额前,深深一拜,声音中透着对皇上的无限敬仰。
宇文顺吉含笑抬手:“爱卿平身。”
“谢皇上隆恩。”余乐起身,姿态谦逊而不失英气。
宇文顺吉目光温和而带着几分惊讶,上下审视着余乐,笑道:“朕确是许久未见,你竟已出落得如此高大,真可谓雨后春笋般的拔高啊。”
余乐闻言,脸上绽开一抹顽皮的笑意,拱手道:“承蒙皇上吉言,托皇上的洪福,军中生活虽苦,但伙食确实养人,让我这身子骨也跟着‘茁壮成长’起来。”
宇文顺吉听后,不禁朗声大笑,随即指向一旁候着的几个小太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朕平日里与他们比划几招,怎奈他们身手平平,实在提不起兴致。今日特地召你前来,就是想让朕这龙体也活动活动筋骨,与你切磋一番,如何?”
余乐心中早有所料,脸上笑意更甚,躬身行礼道:“遵旨,皇上盛情难却,臣自当全力以赴,陪皇上尽兴。”
“好,痛快!”宇文顺吉拍掌赞道,随即起身,意气风发,“随朕前往清风苑,今日定要来个酣畅淋漓的比试!”
……
清风苑就在弘德殿的后方,是皇帝的私人后花园,平时没人进来打扰。
偌大的清风苑,宛如一幅精心雕琢的画卷,铺展在世人眼前。院内风景秀丽,每一处都透露着自然与人工的和谐之美。
假山错落有致,形态各异,有的如猛兽咆哮,有的似老翁垂钓,更有的宛如仙女下凡,轻盈飘逸。它们或藏于绿树之间,或临水而立,为清风苑增添了几分神秘与灵动。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假山上,光影交错,更添几分生动与趣味。
池塘清澈见底,碧波荡漾。池中荷叶稀稀疏疏才刚开始冒尖,红色的锦鲤在水中自由穿梭,时聚时散,为这宁静的池塘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
边上的桃花正在盛开,满树绯红,如同燃烧的火焰,将整个清风苑装点得如诗如画。微风吹过,花瓣轻轻飘落,如同粉色的雨,洒落在青石小径上,让人不忍踏足。而柳树则依依垂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