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气在体内慢慢流转,从胞中穴开始经过唇内穴、至龈交穴分行至两目下,又回到胞中穴,下行经过会阴穴后,行于腰背正中,经头顶、额头、鼻子、上唇到下唇,行了一个小周天。虽然浑身是汗,奇臭无比,但体内却前所未有的通透舒畅,仿佛有源源不断的力量在体内涌动,蓄势待发。
他的心灵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澄明之境,周围三尺之内,即便是最细微的声响,如针落尘埃,亦能清晰可辨,灵台之空明,宛如明镜照心。
就在此时,一只硕大的老鼠悄然接近,它的小脑袋左右转动,两只小眼睛闪烁着狡黠与戒备,就当它感觉此人毫无警惕,对自己根本没有防备之时,突然向前一窜,对着余乐的屁股张开嘴巴就咬。
但余乐早已洞察先机,他轻描淡写地一挥手,一把谷子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伴随着他内劲的加持,这些谷粒瞬间化作了威力不凡的“石子雨”,密集而精准地落在硕鼠身上。硕鼠只觉剧痛难当,仿佛被无数石块击中,五脏六腑仿佛要被撕裂开来,疼得它吱吱惨叫,狼狈不堪地四处逃窜,再也不敢轻易接近这位看似平凡实则深不可测的“对手”。
“哈哈哈……”余乐大笑道:“鼠辈安敢欺我,现在知道你爷爷的厉害了吧!”
那些硕鼠们蜷缩在角落,小眼睛中满是畏惧,怯生生地偷瞄着余乐,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余乐见状,嘴角勾起一抹顽皮的笑容,他随意拾起一粒谷粒,轻轻一弹,本想再次给那老鼠一个“惊喜”,却不料这次失了准头,谷粒擦过目标,击中木板,发出“啪”的一声轻响,随之腾起一小撮细微的灰尘。这意外的声响虽小,却足以让那只老鼠吓得一蹦三尺高,尾巴几乎成了直线,飞快地窜向船舱的另一端,消失得无影无踪。
“哎,光顾着用气了,没想到这准头还有待提高啊。”余乐自我调侃道,但眼中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这份突如其来的玩心,让他忘却了时间的流逝。地上的谷粒仿佛成了无尽的宝藏,他乐此不疲地拾起一粒又一粒,反复练习,每一次出手都试图更加精准,更加有力。
就这样,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悄悄溜走,而余乐除了练气打坐便与这群硕鼠玩着“游戏”。乾人也时不时给他送些吃的,但大多都是腥臭之物,想必是周通从中作梗,余乐也懒得与之计较。
不知过了多久,他猛然觉得船只颠簸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让他五脏六腑感觉极其不适,剧烈地呕吐感让他躺在地上动都不敢动,而老鼠们则轻松自如地走来走去,时不时还唧唧叫着几声,好像嘲讽余乐如此不堪。
他躺在地上,听着外面波浪拍打着船舷,声音震耳欲聋。从来没有见过大海的余乐猜道,这艘船应该驶入大海了吧,从未经历过这么大的风浪,不知道周胖子在上面会咋样。
……
周宝林在漕船离岸仅三十里处便依依不舍地下了船,挥手间满是对儿子的不舍与期望。周通望着父亲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独自踏上异乡之旅,耳边充斥着乾人叽里呱啦的家乡话,如同隔世之音,让他倍感孤独与无助。他多次萌生找余乐倾诉的念头,却又碍于两人之间复杂而深刻的恩怨情仇,最终只能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独自坐在甲板上,目光穿越山川江海,思绪万千。
想起余乐,周通的心中便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恨意。那晚,昔日繁华的宅邸沦为废墟的景象历历在目,让他对余乐的怨恨如同野草般疯长。然而,他也清楚,余乐不过是个落魄乞丐,其命如草芥,即便是取他性命,也难以抚平心中的伤痛与愤怒。于是,他选择了一条更为阴毒的计策——留下余乐一命,用无尽的折磨来慢慢消耗自己的恨意。
每当送食物给余乐时,周通便暗自施以手脚,要么直接将食物倒入水中,让鱼儿享受这份“盛宴”;要么故意拖延时间,直至食物变质发馊,才勉强让人送去。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