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飞鸽传书给建州、丽州分堂,让他们沿着水路暗查羲族人的船。这艘船被官兵的霹雳弹炸了一个大窟窿,相信他们会找修船坊修理,因此重点查访修船坊。吴州的那位丫头必须看好喽,他们这次来的目的就是冲着她。”肖无极说道。
穆长山伸出手拍了拍白墨青的肩膀,神色自若地说道:“这些事儿你放心吧,就交给我和白堂主。”
白墨青这才意识到穆长山几乎已经贴到自己身上,厌恶地向边上挪了一步,冷冷地说道:“请左使大人放心,吴州那位丫头由我看着,她跑不了。”
空气中弥漫着这个女人特有的香味,穆长山咽了口唾沫,嘿嘿笑道:“武艺卓绝的左使大人都身负重伤,白堂主千万别轻敌,还是由本使护在你身边较为稳妥。”
白墨青干脆一扭头走了出去。
肖无极早就知道穆长山对白墨青垂涎三尺,但他也知道白墨青为何至今任独身一人的原因。对于男女之事,他只能默默叹息,心中充满了无奈。感情是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若陷其中,便如同被困在一座无法逃脱的牢笼中一般。他无法劝穆长山,知道一旦开口,穆长山绝对会和自己翻脸。算了,睁只眼闭只眼吧……
子时,岛上的水神教教众们大部渐渐进入了梦乡。
一艘船悄然靠近东山岛,无声无息地绕了大半圈,终于在一处最黑暗的断崖下停泊下来。船只一停稳,便有二十余条黑影飞跃而下,飞快地向岛内冲去……
“呼……呼……”一位大汉倚在石屋前的条石上打着呼噜,头顶上点着一盏油灯,昏暗的光线下有人慢慢从他侧后方靠近。
“呃……唔……”只见一把尖刀抵在大汉的咽喉,那人迅速地将一块破布堵在他的嘴上,大汉只能惊慌失措地任由别人将他拖至黑暗之处。
黑暗中看不清那人的脸,大汉只感觉到锋利刀尖传来的冰冷和刺痛,他惊慌地“呜呜”乱叫。
“别出声!”那人冷冰冰地说道。
大汉明显感到刀尖刺破了皮肤,一滴鲜血流进了胸口,他吓得立即将声音憋了回去。
“我问一个问题,你只需点头或者摇头,听明白了吗?”
“嗯。”大汉连连点头。
那人也不废话,直接问道:“你可知道前日抢来的银子放在何处?”
大汉想也没想便猛地点头。因为穆长山带回的两百多口箱子,全岛的教众参与抬了,两百多斤的箱子抬到岛上的藏宝洞中,费了他们九牛二虎之力,岛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那人又问:“你们的左右二使有没有在东山岛?”
大汉又是一阵狂点头。
“藏银子的洞中有没有人把守?”
大汉依旧点头。
那人得到肯定后,直接将他带到一块大岩石前面,说道:“头儿,抓了一个舌头,他说银子藏在山上的藏宝洞里,有人把守。”
一个瘦小的身影从大岩石后面慢悠悠地转过来,轻声说道:“有多少人把守,岛上共有多少人,弓弩、火铳、火药等兵器放在何处,右使穆长山还有那位白堂主、徐香主都睡在什么地方,都得问明白!”
“遵命。”
那人提溜着大汉走到黑漆漆的灌木丛中,过了好一会儿,才从容走出,向瘦小的人禀道:“弄清楚了,水神教在岛上有二百八十多人,那个洞口便有三十多人把守。他们的火铳、弓弩等兵器也都存放在藏宝洞。水神教的左右二使都在岛上,肖无极重伤未死,正在岛上疗伤。白堂主就住在那间石屋。”他用手向侧后方一指。
瘦小的人骂道:“让他带路,黑漆麻乌的谁看得到啊?”
“余乐。”身后一位身材魁梧的黑衣人轻声喊道。
瘦小的人停住脚步应了一声。
“我们也抓了个舌头,你带着人去藏宝洞,我们去制住他们的左右二使和白堂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