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外面都是他们的人,咱们躲在这儿没法出去啊!”
“他们是过来挖周家的银子的,只要跟着他们,银子跑不了。”
“那就等他们挖好了,偷偷跟着他们。”
“就这么办,到时候把他们的老巢一锅端了。”
……
吴州知府衙门离周宝林的宅子不远,只要走过福民桥,沿着八达河一路向东走,再过三板桥,折向北就到了周府。弯弯绕绕大概只有五里地的距离。
樊常乞抱着猫,带着十八名捕快一路快步走向周府大宅。
过了三板桥,往北折去。左边是八达河,右边是周府宅院的高墙,距离周府大门只有五十步。怀里的猫突然猛烈地挣扎着,张开嘴凄厉地叫了起来,“喵呜……呜……”猫的叫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预示着什么不祥的事情即将发生。
樊常乞不禁加快了脚步,心里感到一丝不安。预感会有大事发生。他悄悄地走近大门,想要探个究竟。就在他走到大门前,一个黑影突然从他面前闪过,他被吓了一跳,不禁后退了几步。
“什么人?”樊常乞站住脚,大声喝问道。身后的捕快呼啦啦围了上来,亮出铁尺、朴刀,弄出哗啦啦一片响声。
“桀桀……”来人笑声如同夜枭,发出嘶哑的声音:“樊捕头,别来无恙?”那人站在大门的屋檐上,身影摇摆不定。
“谁?”这声音好像有些熟悉,樊常乞飞快地思索着,突然他脑光灵现,脱口问道:“飞天蜈蚣穆长山?”
“咯咯咯……樊捕头好记性!拜您所赐,兄弟在宁古塔经历了九死一生,咬着牙挺了过来。逃出生天,回到江南,我就第一时间就想看看您老还活着不。如果你死了,最痛苦的莫过于兄弟我了……幸亏刚才看到您还活得好好的,便让我放心了,想不到您宝刀未老,这么快就追到这儿来了。来吧,咱们兄弟俩好好叙叙旧!”穆长山不自觉地摸了摸只有三根手指的左手,狠狠地说道。
飞天蜈蚣穆长山,郝州府义县人。小时候家境贫困,穷人家少一张嘴吃饭反而是好事,于是被送到了天龙寺,落发为僧成为受戒弟子。从小参禅习武,深得天龙武学真传,玉碎拳打得精妙威力惊人,尤其擅长飞云纵和壁虎游墙术等轻身功夫。到了十八岁,他进入天龙寺的戒律堂成为天龙护院武僧。但他从小穷怕了也饿慌了,每每看到寺里金光闪闪的法器,总想占为己有。樊常乞和其他师兄弟都看在眼里,时常劝他收手,可穆长山天性如此,哪里听得进去?一日东窗事发,在其褥下搜出了方丈的金丝袈裟后,穆长山被逐出天龙。他认为是樊常乞告的密,从此怀恨在心。仗着一身功夫,混迹江湖,屡屡犯案,混出一个名号,人称“飞天蜈蚣”。五年前在余姚县犯案被樊常乞以叙旧情为名,诱捕归案,因此他更加发誓要与樊常乞不共戴天。。
“穆长山,你擅自从云州跑回来,眼中还有王法吗?”樊常乞厉声喝道。
穆长山一脸阴冷,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声音在黑夜中回荡,仿佛是从地狱里传来的邪恶呢喃。他站在高高的门檐上,俯视着脚下的樊常乞,仿佛他已经成为王者,睥睨众生:“王法?樊捕头,大都已经落入宪王之手,现在哪里还有什么王法?大燕即将灭亡,你不如跟着兄弟入水神教吧。若加入水神教,咱们不仅是同门师兄弟,又是我教兄弟,从此恩怨一笔勾销,一起仗剑天涯、快意恩仇,岂不逍遥快活哉!”
樊常乞冷哼道:“飞天蜈蚣,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深夜在周家这宅子里干啥?前几日几十条人命案是不是你们所犯?”
“咯咯咯……樊捕头,无凭无据你怎能如此肆无忌惮地向我身上泼脏水呢?”
“哈哈哈,终于找到了……”远处传来一声欢呼声。
紧接着又有一声喊:“右使大人,俺们找到了银子啦。”
找到周宝林的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