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纳粮,农民们帮朝廷运粮。可是后来漕军官兵又层层盘剥,段段设卡。俺们家里的地荒了不说,还得额外再缴纳粮税。俺们到哪里去弄银两粮食纳税?官兵老爷们翘着二郎腿就可以闷声发大财,哪管俺们的死活?今天凿船,不光是为了你怀中的银票,更是为了那些活活累死、饿死在运河上的弟兄们报仇。只可惜功亏一篑,竟然被一个孩子坏了我们的大事!”那船老大眼神中燃烧着怒火,控诉着命运的不公,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王孝武第一次亲耳听到民间的疾苦声,顿时陷入沉思。船老大和他的水手都是这条运河两岸的农民,他们为了生计在运河上来回奔波,到头来还是被逼地无路可走,选择铤而走险。他一度想放了这位船老大和水手,给他们机会改过自新,回去好好种地,当个朴实的农民。可自己是铁血内卫,大燕的执法者!法不容情,违犯大燕律者,罪不可恕!
王孝武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个矛盾让他痛苦不堪。自己如果心慈手软,便会姑息养奸。以后他们还会被迫背负着更大的罪名,迎来更悲惨的下场。
“带下去吧,好生看管,别虐待他们。”王孝武不再拷问船老大,无论他背后有什么势力,一会儿就会见分晓。
“头儿,你看。”付兴指着身后,吴州方向说道。
有几点亮光向这边移动而来。
李云豹手足并用,爬上高高地桅杆上运足目力仔细看了后,向下喊道:“头儿,有三条船向咱们驶来。”
王孝武立即说道:“几个孩子立即进船舱,别被伤到。付兴,派八个人出来摇橹,其他人做好战斗准备!”
“遵命。”
……
“左使大人,前面就是吴州府和关州府交界处,属红岭县管辖。属下与胡三约好,他在此凿船,咱们三面包抄过去,可以将那些官兵全都消灭在水中。”一位穿着大袖布衣外搭黄布背心的人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