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这会试于你而言,当真易如反掌?”
“那是自然。”裴长远信口胡诌:“月儿妹妹,你不要听旁人所言我不学无术,我虽是有些纨绔,可要说学识也不在兄长之下……”
裴长远说着这些话,听着青芜站在一旁偷笑,他心中也不免心虚。
徐望月低垂了眸子,嘴角扯起一抹无奈的笑意。
她此刻没有心情与裴长远辩驳,他想怎么说便怎么说吧。
青芜实在听不下去,上前一把拉住裴长远:“二公子你不要说了,快随我去找世子爷。”
她硬是是将裴长远拉走,这山头上终究是清静下来。
徐望月在母亲新立的墓碑前缓缓坐下,从怀里拿出帕子,一点一点擦着上面的红字。
终于,此处只剩下她们二人。
徐望月小声给母亲说着她走了以后,自己的日子。
从御史府到侯府,母亲走后只剩下她和红玉相依为命,多亏有陆遮哥哥的照拂,日子还不算太难过。
陆遮哥哥被抓之后,自己又是如何听从长姐的话,去了侯府。
又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
好些话堵在她心里许久,无人可说,今日终于是能畅快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