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小厮偷溜出来和考生见面,怕是出了问题。
徐望月眼中闪过一抹诧异,心里更是觉得有些奇怪,她抬眸看向裴长远:“二公子昨夜住在书院里,可曾发现有考生异动?”
裴长远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躲闪着徐望月的目光:“我昨日帮你收拾屋子,累坏了,睡得很沉,什么动静都未曾听见。”
这话说的似乎有几分道理,但也没有道理。
他主要是搬张椅子坐在院子里,累着什么了?
徐望月微微侧头,看向身旁那些考生,他们如此紧张,怕的是这场会试会不会出什么变故。
考生们寒窗苦读数十年,最在意的便是这一朝闻名天下知。
若真是自己技不如人,名落孙山,他们心中还过得去,可若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没能考成试……
连徐望月心中都能感受到他们的焦急与无奈,可裴长远,他似乎与旁人都不同。
他神色间有些慌乱,更像是心虚。
徐望月未及细想,感受到一道灼热的视线正望着自己,她抬头,笔直地撞进那双漆黑的眼睛里。
裴长意不知何时走到她面前,眸中带着一丝愧疚:“今日我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