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接过金创药:“世子爷哪里受了伤?我帮你上药。”
裴长意神色微变,缓缓抬眸看她,眼神里闪过一丝玩味:“月儿方才不是还觉得你我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不方便吗?”
“你若是帮我上药,岂不是更不方便?”
徐望月脸颊微微泛红,凛冽如雪的目光将他牢牢地钉在原地。
清风朗月?分明就是地痞无赖。
她将金创药塞到裴长意怀里,微微侧头,蹙眉,眼睫轻颤,眼神中却流露出淡淡的忧虑。
也不知他是哪里受了伤,方才她没有瞧见啊……
徐望月还在恍惚,下一秒被男人拽住了胳膊,一把拉到了他身旁坐下。
裴长意一改方才温和,脸上的笑容敛去,静静地看着她,眼神里带上了一丝考究,“哪里受了伤?”
她哪里受了伤?
徐望月一愣,眼中原本平静的神色瞬间消失,那双如麋鹿般清澈的眼眸不断眨动。
她还在发愣,裴长意已然牵起她的手,温柔地撩起她一节袖管。
果然见她手臂关节处,红了一片。
徐望月皮肤白皙,只搓伤了一片,却是触目惊心。
裴长意清冷的眼里,一瞬间变得波澜起伏,他还是没看好她,让她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