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在这个问题上继续问。
这些往事,倒也没什么不能对他说的。
她的眼眸渐渐失去焦点,空洞地望着远处,平静疏离地开口,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我小娘她虽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也是爹娘捧在手心里,疼爱着长大的。”
“小娘有几分姿色,父亲对她是见色起意,没有半点真心。”
裴长意端着茶盏,望着徐望月朝霞映雪一般的容貌,想来她小娘定是容貌过人。
徐御史并非是贪色之人,不过这般见色起意,可以理解。
徐望月不知裴长意想些什么,只自顾自地说着,“小娘以为做了旁人的妾室,不过是名分上的区别。”
“也从来没想过做人家的妾室,便连人都算不上了。”
“从我小娘嫁入府里,到她被磋磨到离世,不过几年……”
徐望月眼睫微颤,小心翼翼地掩饰着眼眶中的雾气。
还是红玉端着两碗羹汤冲了出来,语气颤抖,“夫人实在是太过分了,动辄打骂不说,每夜都不让小娘睡觉,得去她的房外为她守夜。”
“夜夜皆是如此,小娘的身子便是这样拖累垮了的。”
“平日里若是无夫人的传唤,小娘和我们,都只能守在那方院子里,哪里也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