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她疼得,额间渗出细密的冷汗。
只得捧起茶盏,轻抿了一口,缓了缓身后的痛楚。
这茶盏里是甜茶。
只是赵氏年纪大了,不喜甜,她这里的甜茶总是不太甜,青涩,不好入口。
这甜茶喝了半盏,门外终于响起了脚步声。
赵氏风尘仆仆地走进来,丝毫没有管小辈们的礼数,在主位上坐下,捧起茶盏便一饮而尽。
她微微撩起眼皮,凛冽如雪的目光淡淡扫过堂下三人,“长意,长远,前线来报,你们的父亲旧伤复发,正被送回汴京城。”
她刚才迟了那么久,便是在和送信之人询问情况。
听到父亲旧伤复发,裴长意微微蹙眉,“父亲的伤势,可严重?”
赵氏缓缓摇头,送信之人并未将情况说清,她刚才问了许久,也未能探知细节。
比起裴长意镇定,裴长远神色一变,直接扑到了赵氏身旁,“父亲什么时候能送回来?我们可需请上太医,在府里先等着?”
赵氏抿了抿唇,眼神里流露出几分难以言说的担忧,轻轻拍了拍裴长远的手背。
见他如此担忧父亲,赵氏眼底掠过一抹欣慰。
裴长远虽不是她嫡出的,可到底养在身边多年,是个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