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
他一时语塞,竟有几分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痛感。
一阵风吹起马车帘子,见外头是长安大街,陆遮眸光一亮,脸上带了几分喜色,“裴钰大人,能否停一下马车?”
“陆遮哥哥怎么了?”徐望月微微起身,有些紧张,“外头有什么?”
她今日和老夫人说的是添置几本字帖,若是回去太晚,怕是赵氏那里不好交代。
陆遮并未察觉徐望月的担忧,他伸手指了指外头,“那是你最喜欢的冰糖葫芦,我想……”
他的话戛然而止,抿直了唇线,眼里是掩不住的落寞。
他竟忘了,他刚从典狱司里放出来,身无分文,连买一串冰糖葫芦的钱都没有。
从前他听徐望月说过,那一方小院子里,她和红玉分食的那一串冰糖葫芦,是她从未有过的快乐。
那时陆遮答应过徐望月,下一次,他定会给她带一整串冰糖葫芦。
可终究,还是食言了。
裴长意看出了他的窘迫,将马车外的裴钰叫到自己身边,轻声叮嘱了几句。
裴钰动作很快,待他再回到马车上,手中提着一整套新茶具,两串冰糖葫芦,还有一盒新出炉的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