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裴长意斟了一杯。
孙玉城皱着眉头,细细想了一想,仍是摇了摇头。
“太子昨日虽是拉拢,但言语之间甚是不客气,可以说是恐吓。”
“陆遮似乎是被太子吓到了,未曾答应,亦未曾不答应。”
裴长意轻轻执起酒杯,缓缓入口,眼眸一闪,眉头轻蹙。
“若是你被人诬陷杀了人,铁证如山,证据确凿。眼前好不容易出现的救命稻草,你要,还是不要?”
裴长意说这话时微微挑眉,看向孙玉城和裴钰。
他的鼻梁挺拔,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丝黑发中。
天下怎么会有如此俊朗不凡之人,完美地无可挑剔。
这才堪堪配得上光风霁月这四个字。
裴钰一个男子,看得呼吸一滞,收了收心神,开口说道,“属下没什么骨气,怕是立刻便会答应了。”
孙玉城站在一旁摇了摇头,“昨日太子说,我既能放你出去,便能再送你回来。那言下之意,几乎便是认了……”
他后头的话不敢直接说出口,太子的意思几乎便是认了,是自己陷害陆遮。
孙玉城继续说道,“但凡有一丝血性的男子,如何能忍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