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意脸色沉下来,眼里没有丝毫温度,隐隐有一丝风雨欲来的气势。
他低头看了裴长远一眼,眉峰轻蹙,嗓音里带着几分斥责,“你胆子不小。”
听裴长意这么说,裴长远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在心中默默祈祷他千万不要掀开帘子,别问他马车里的人是谁。
哪怕此刻眼前的人是赵氏,裴长远都不会如此害怕。
马车里的徐望月听见外头的对话,她抿了抿唇,眼神里流露出几分掩饰不住的紧张。
原来她方才没有看错,纵马而来的,的确是裴长意。
她霎时失神,低垂了眼睑,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但很快调整了过来。
或许,裴长意不会探究马车上的人是谁呢?
方才匆匆一瞥,是她看清了裴长意,他却瞧不见自己的。
徐望月不知,此刻她和裴长远倒是想到一起了。
裴长远尴尬地笑着,装作平静的模样。
唯有紧紧攥着马绳,不住发抖的双手出卖了他。
“兄长说笑了。我刚考完县试,有不少同窗约我吟诗作对,放松一下。”
“此事母亲是知道的。”
裴长远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他哪有什么吟诗作对的同窗,只有一群寻欢作乐的狐朋狗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