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得像一滩泥巴。
“吃了退烧药还没退烧?”谢敬白问。
段尧点头,“嗯。”
“有没有跟宋小姐对上话。”
她自己就是医生,对自己的身子应该了解。
段尧摇头,眼眸中尽是担忧,“她说话都费劲。“
谢敬白沉思片刻,“那你把宋小姐抱起来吧,注意保暖别受寒了,外头估计马上又要下雪了。
跟着我一块上医院去,验个血查查病因好对症下药。”
段尧不懂医,宋北悠又蔫蔫地开不了口,只能听从谢敬白的,将人抱起跟着去医院一趟。
一系列流程下来,其实就是一个普通的身体机能下降导致的高烧。
为何会这个真的不好说,这些天宋北悠其实也挺忙的。
医者不自医。
若是宋北悠自己醒过来了也不好说,是人又不是神,偶尔抵抗力降低很是正常,做不到永远平安无事。
后面给打了退烧针,退烧了,也被段尧带回家了。
宋北悠退烧后又睡了一大觉,才不依不舍地从床上慢慢地将身子撑起,坐了起来。
醒来的这一刻,房间空荡荡的。
房门没关上,半掩着,可以闻到外头飘来的淡淡粥香。
她晃了晃自己的脑袋,知道自己发烧了,也知道自己在迷迷糊糊之中被段尧带去医院找谢敬白看病。
但是具体睡了多久,记不起来。
手机一伸一拿一看,好家伙!
大年初四了。
她没印象啊。
连忙起身,走进洗手间,将自己的口腔和脸颊洗漱干净后,撑着自己好似瘦了几斤的身子走出房间。
天黑了,客厅并没有开灯。
厨房倒是开了,熟悉的身影围着围裙正在灯光下忙碌着。
粥的清香比在房间里头闻到的要清晰不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皮蛋瘦肉粥。
这一幕落在宋北悠眼中,过分安逸。
想起以往的每一次发烧,怕被人发现永远都是一个人撑着到退烧。
眼前这种情况,她还是头一次感受到,心窝暖得不行。
堂堂段三爷,日理万机日进斗金,为她烹羹煮粥,怎能不感动?
她站了一小会儿,忍不住再次抬腿。
段尧身影继续忙碌,在为宋北悠准备清淡的营养餐。
即使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次准备营养餐,也不知这一次准备完宋北悠会不会醒来,可他还是很认真地对待。
认真到宋北悠已经醒过来,他都全然不知。
以至于下一秒,一双白皙嫩滑的小手就这么不知不觉地从他的身后出现,环上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