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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小姐客气了，该是我谢谢你才对。”
“南小姐救了我爷爷，又帮过我两次，要说谢，该是我谢你。”
薄夜寒端着水杯，喝了口水，他喉结滚动，目光漆黑如墨，只看了南栀一眼，就把目光收了回来。
“南小姐想要潜水吗？我可以陪你一起。”
南栀摇头，“不了，我怕水。”
“嗯？”薄夜寒有些意外，他所查到的资料里面，南栀可没有怕水这一项。
“八岁的时候，冯雅丹把不会游泳的我扔进了游泳池里面。”南栀平静地说道：“那次我差点就死掉了，后来，我很怕水了。”
“十二岁的时候，许庭国和冯雅丹带我去参加一场宴会，宴会的后花园又有一个游泳池。许庭国要讨好巴结的一个合作商，他的女儿把我按在游泳池里面，在我觉得自己快死的时候又把我拽起来。”
“那天我只记得自己的头皮很痛，呼吸困难，嗓子里面进了很多水。”
“我以为自己要死了。”
南栀说着，嘴角扯了下，“我呼救，冯雅丹走过来之后，给了我一巴掌。”
薄夜寒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
“抱歉，薄先生应该不想听这些吧！”南栀微微笑道，“我不说了。”
薄夜寒只是震惊，他所查到的资料已经是很齐全的了，但是南栀说的这些，确实是他没有查到的。
薄夜寒沉默着，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饿了，什么时候上菜？”南栀转移了话题，那些过往，她以为自己都能释怀了，但是如今，却一下浮现在脑海里面。
本也不是想给薄夜寒诉苦和博同情，只是突然想到，然后就自然地说了出来。
“我也是爷爷带大的。”薄夜寒缓缓开口：“但是小时候，爷爷从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我，哪怕那个人是我的亲生父母也不行。”
“可以说，我长这么大，从没挨过打。”
尤其是耳光，就更不可能了。
“南小姐，许家那样的父母，不值得你觉得自己欠了他们养育之恩。”
“更何况，你欠的，早就还清了。”
“薄先生，我要给你声对不起。”南栀郑重其事地看着薄夜寒，“那天你和我奶奶聊天，然后我怪罪了你。”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但我还是要谢谢你，也为自己那天的鲁莽给你道歉。”
南栀说着，站起身给薄夜寒九十度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