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拉到苏凤翎面前的阿月还有些莫名其妙。
“你干什么啊,防护服也不穿了,就这么跑过来。”
赵安身上的防护服,在接到姜楠纸条时,就直接脱掉了。
他拉着阿月站在营帐门口,冲里面喊:“将军,借一步说话。”
苏凤翎翻开营帐的帘子,走出来,看到赵安没穿防护服,心下有了猜测。
“神明传消息过来了,根本就不是天花,是中毒。”
阿月甩开赵安的手:“不可能,中毒不会是这样的发病规律。”
赵安瞪着她,继续解释:“因为毒素来自于毒虫或毒蛇。”
闻言,阿月双眼瞬间亮起:“怪不得我说这症状怎么这么眼熟,我以前就见过一种毒虫。”
“咬过人以后,身上就会起这样的疹子,只是我见过的那种虫子并不会让人咳嗽。”
“所以才会出现不规律的感染情况,这种毒虫很可能害怕药味,所以平时和药材打交道的大夫们,一个都没有被咬。”
“那个壮汉的重病妻子,因为常年喝药,也没有被咬,壮汉一定是离家务农的时候被咬的。”
一切的不合理都有了解释,阿月的眼中散发出兴奋的光芒,这是一种获取新知识的兴奋。
“你别装了,”赵安打断她的话,“整个沧州城,只有你能驱使毒虫和毒蛇,是不是你干的。”
阿月难以置信地翻了个白眼:“我干的,我还研究发病规律么,我还总结出来让你问神明么,我做什么多此一举。”
“也许你是自信这毒,连神明也解不了。”
“我要是这么自信,我直接大大方方的驱使毒虫咬你们不就好了,反正我自信神明解不了毒。”
“再说了,我要是真有这么厉害的毒虫,我当初为什么不用,非要等到现在,你的脑子呢。”
赵安一时语塞,苏凤翎皱眉开口。
“赵安,跟阿月道歉。”
她听到毒虫的时候就没怀疑过阿月,理由就像她刚才说的那样,没必要。
赵安此时也知道,是自己没想清楚乱扣帽子,赶紧道歉。
阿月再一次翻了个白眼:“回头好吃好喝的多送点给我,冤枉人。”
“是是是。”现在是阿月什么赵安都应。
苏凤翎回头看了一眼帐篷,跟阿月比起来,李骞可就可疑太多了。
阿月注意到了她的眼神,问道:“将军,你是怀疑中书令么?”
“是。”
赵安问道:“毒蛇之类的,倒是没在城中见过,我觉得更可能是毒虫。”
“但是,他们也会驱使毒虫么?”
苏凤翎摇了摇头:“不一定要像阿月一样会驱使,也可以捉来,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再放。”
“是了,”赵安恍然大悟,“因为虫子不听话,只能装起来悄悄放。”
“可是,我们没有证据啊,毕竟是朝廷命官,我们也不能随意处决啊。”
苏凤翎冷笑:“我自有办法。”
姜楠订购的第一批一百支血清很快就送了过来,大夫们的打针手法已经很熟练了。
一针下去,有的病患当场症状就减轻了,那位进入弥留状态的病患也好多了。
只是他整个人还是异常虚弱,毕竟被毒素侵蚀了那么久,脏器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
还在,后续治疗的药物都有,哪怕后续有不良症状,也知道不用担心生命安全了。
紧接着,士兵们又将大夫配制好的驱虫药材,撒到城中和军营中。
有些地方,药材一撒下去,瞬间就有许多虫子逃窜开来。
有胆子大的士兵,用容器活捉了几只,准备先给神明,用来研究。
这场危机,总算是过去了。
将军营帐中,军医轻轻拍了拍李骞。
“中书令,吃药了。”
李骞装模作样地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