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军的主帅,杀人无数的将军,面对一个曾经被他拿捏在掌心的女子,冷汗浸湿了衣衫。
“你之前种种全是装的!”他咬紧牙关瞪着眼前的人。
“要怪就怪你太自负,以为手握“嗜心思”就可以为所欲为。”
思及家传毒药,李健心中又稍稍安心。
“就算你厉害,能破解我家的独门秘药,但你别忘了,我有解药,休想威胁我。”
阿月奴柔荑轻拢红唇:“自然是改了几味药的,你手里的解药,可解不了我喂给你的‘嗜心思’。”
伴随着女孩的轻笑声,李健的心脏处传来陌生的感觉,刚开只是痒痒的,紧接着便是巨痛。
他再也维持不了体面,抱胸摔倒在卧榻前。
谢文翰垂眸看着地上挣扎的人,冷漠没有意思表情。
“明日出发,我不想再重复了。”
脚下的人剧烈喘息,一个字都蹦不出来,只能勉强点了点头。
阿月奴这才娇笑着喂给他一颗药。
“你每月需得我一粒解药,才能活下去,所以,别耍花样。”
李健吞下解药,像狗一样蜷缩在地上,哪还有三军主帅的气派。
再回到当前,离下一颗解药还有大半个月的时间,李健想想还是觉得谢文翰非常愚蠢。
“我们驻扎在这个位置,苏家军肯定发现了,你就等着他们用神器把咱们都炸死吧,蠢货!”
谢文翰斜睨了李健一眼,冷静地开口。
“你带兵打仗这么多年,不会观察么?”
“根据我搜集的信息来看,苏家军惯用的飞鸟,离人的距离有限,根本飞不到我们的驻扎地。”
“至于其他东西,要不是射程有限,要不是攻击范围有限,收起你那些多余的担心,话太多。”
此人不亏是谋士,说的话却有道理,可李健还是不服。
“你想攻下沧州城,难道一辈子不靠近城门么?”
“只要你靠近城门,苏凤翎就有的是办法对付你!”
“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谢文翰冷笑一声,“我自由安排。”
苏家军这头,此时已做好布防,苏凤翎也将城外有二十万驻军的事写在了小纸条上,放进了鼎里。
姜楠看到二十万,更是无所畏惧,有大狙和两千个煤气罐,别说二十万,五十万也是洒洒水。
翌日,他按照约定签收了提前订好的牛和猪,一股脑都用鼎送去了大炎。
整个过程中,姜楠都能感觉头部隐隐作痛,且愈演愈烈。
等送完所有牲畜,他已经痛到开始干呕,回到家中收好鼎,刚想换身衣服,他感觉到有什么温柔的液体从鼻腔里流出来。
用手一抹,入眼是满目的殷红色,还来不及骂一句,姜楠就一头栽倒了地上。
而苏家军这边,不知道神明那边出了意外,兴高采烈地接受了一大批牲口。
“俺滴娘唉,我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活的猪和牛。”
“有了这些,我们就可以圈养繁殖,以后就不用总是麻烦神明了。”
苏凤翎点了点头,她也有这个想法,虽然神明无所不能,他们也尽可能地交上贡品,可从打仗到生活全都倚仗神明,她心里多少也有些过意不去。
若是以后能用神明教的知识自给自足,不断进步,那就更好了。
话说李家军驻扎在城外,几日没有动静,苏凤翎的心中越发不安。
“将军,这个李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天天杵在城外,没有任何进攻的意图。”
“是啊,我也想不明白,每天就在城外操练,偶尔派几个兵过来捣捣乱,不痛不痒的,不知道想干什么?”
“每多耽误一天,就多浪费一天的粮草,我们虽然被围在城内,但我们不缺粮食这不是人人皆知的事么?”
几个人围在一块分析,越分析越觉得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