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景帝的话,萧万昌脸上苍白如纸。
他快速瞥了一眼旁边的萧万平,知道他已经恢复了那日在御花园里的记忆。
可这人着实恶心。
刚刚坑了自己二十万两,外加两间药材铺。
还信誓旦旦保证自己想不起御花园的事。
可一转头,他跑来告状了?
如此无赖,萧万昌生平仅见。
可他来不及细思,知道生死关头,他立刻出言否认。
“没有,父皇,这绝对是子虚乌有,儿臣没做过这样的事。”
“殿下。”
童刚拖着微弱的气息,睁开无力的双眼,看着萧万昌。
“认了吧,末将已经竭尽所能了,抱歉。”
“什么认了,认什么,你做的事,不要推到本殿下身上!”
萧万昌乱舞着双手,神态近乎疯狂。
听到这句话,童刚凄然一笑。
那样子,似乎在笑萧万昌,也似乎在笑自己。
他无力垂下眼睑,尚在的左手,去扯下衣物,将一直淌血的半只右手,包扎住!
“父皇,儿臣一向忠孝有嘉,断不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求父皇明察。”
他将头埋在地上,不敢抬起半分。
生怕景帝看到他的心虚。
萧万平瞥了他一眼,诡异一笑。
而此时,童刚反倒恢复了冷静。
他用极其平淡的声音道。
“景盛三年四月廿七,五殿下让末将陷害太子,巡逻经过东宫时,放下带着诅咒的娃娃,得银五千两。”
“景盛三年六月十九,末将得五殿下授命,将三皇子献给丽妃的寿礼,恶意捣毁,企图让三殿下当众出丑,得银八千两。”
“天命二年三月初六,五殿下让末将在宫中散布谣言,说太子对陛下施以的民政不满,虽然最后查清真相,但此举也成了太子远赴北境的导火索,末将得银一万两千两。”
随着童刚每说出一件事,萧万昌的脸逐渐变得铁青无比。
而萧万平,看向萧万昌的眼神,也越来越阴鹜。
这草包,比自己预估的还要坏。
“住口,你住口!”萧万昌像一条疯狗一样,想爬到童刚身边。
风灵卫立刻将他拦住。
他已经彻底破了防。
听到童刚的话,景帝愣住了,他干裂的嘴唇微张,久久合不上。
只是目不转睛盯着萧万昌,眼里尽是悲痛,愤怒。
“呵呵!”
童刚仰天一笑,眼角流下泪水。
“怎么,五殿下怕了?”
“本殿下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陷害我?”萧万昌的声音,已经极度嘶哑。
见他不死心,童刚继续道:“天命五年七月十五,长宁公主笄礼,五殿下命末将乔装打扮,假传圣旨,将独孤幽调走,而后挟持逍遥侯于御花园,得银三万两千两。”
“桩桩件件,末将全都记着,账本和赃银,被末将藏在厢舍门后三尺处,往地下挖两尺即可得,陛下可命人去取。”
景帝一挥手,即有风灵卫立刻离去,直奔童刚厢舍。
萧万昌浑身冒着冷汗,他不断咽着唾沫,寻思应对之策。
“就算...就算你说的,真有这些事,可又如何证明是本殿下唆使你的?”
童刚伸手抹了一下失血发白的嘴唇,懒得回萧万昌一句。
“你说,为什么不说了?这账本大可以是你伪造的,还有,那些银钱,莫非有写着本殿下的姓名不成?”
萧万昌开始耍起赖。
“砰”
又是一脚,景帝再次踹倒萧万昌。
“啪”
伸手夺过魏洪手中拿着的刘良供词。
“逆子,还敢狡辩,看看这是什么?”
萧万平脸色阴沉,上前道:“这是刘良的供词,上面清清楚楚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