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香殿正殿的装潢,啧了一声:“东宫宫室狭窄,你这些东西放着还拥挤。如今搁在这里,孤怎么觉得这么空旷?”
“这不叫空旷。这叫穷。”王熙凤气哼哼地说着,到底还是让太子坐了正座,然后才问他,“刚才当着太子妃娘娘,妾身不好越俎代庖,没敢动问。
“只怕郑烦早就在您身边安插了奸细,可对您动手了?情况可有危急?”
太子笑了笑,叹了口气,道:“孤回来就去看父皇,戴相过意不去,一直给孤赔不是,又跪下要叩头。
“父皇怕孤对戴相生了嗔心,便替他遮掩,又借口不舒服,把孤和众臣工都赶了出来。
“孤去看望母后,母后是真得吓着了,海嬷嬷给熬了安神汤,她吃了已经睡下了。
“然后孤才去了太子妃那里,事情说完,就成了这样。”
说着,双手一摊,苦笑道,“眼看着日头偏西,一天都过去了,孤没吃饭没喝水,还没人心疼一句:
“可有伤着。”
王熙凤沉默了一瞬,怀疑地看向太子:“殿下是不是觉得,若是跟妾身叫苦卖惨,妾身就会感慨其实咱们二人同病相怜,就不会再怨恨太子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