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了,给和恪当长兄,那才好呢!”
孟姑姑烦闷至极,反而不说话了,垂了眸就要退下。
“姑姑,咱们那时说好的。
“你认我为主,听我吩咐,我自会还你一个公道。这个话,我到今日也还记得。”
王熙凤看着她的背影,提醒一句,“姑姑若是不相信我,可以说出来。
“我自会禀奏皇后娘娘,放姑姑出宫养老,永远离开这些是非。”
孟繁霜住了步子,抬起头来,情不自禁:“良娣记得真清楚!”
“事关我的性命、姑姑的念想,一个字不敢或忘。”王熙凤字正腔圆。
孟繁霜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单腿屈膝跪了下去,低头道:“奴婢僭越了。是奴婢想得窄了。主子恕罪。”
这回王熙凤没有扶她,只是盘膝坐在榻上,轻声道:“姑姑,你我与旁的主仆不同。咱们之间若不能互托生死,那这一路一定是走不到底的。
“我做事有我做事的计划,我待人更有我待人的准则。姑姑以后,莫要再质疑这些了。”
孟姑姑将另一条膝盖也跪了下去,叩首道:“日子过得平顺安生了,奴婢忘了自己的身份,是奴婢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