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屋内服侍的如儿,已经没了旁人。
夏守忠面色凝重,疾步走到王熙凤身边,低声禀报:
“大明宫出事了!”
王熙凤一惊:“何事?”
“赐宴后众人都醉了,忽然便有一个七品的云南官儿跳出来,跪在大殿中间砰砰磕头,说要弹劾护国大将军擅启边衅、养寇自重、杀良冒功……”夏守忠说着这几个罪名,声音都有些颤。
王熙凤眼睛微微一眯:“护国大将军……”
“张嵩,张老将军。”夏守忠低声道。
王熙凤点头:“我知道他。这是唯一一位没跟着先帝和陛下平定江山,却仍靠着军功轮转,升到了护国大将军的悍将……”
表情也严肃起来,坐直了,认真道,“你接着说。”
“人太多了。陛下没法子,问他消息从何而来,可有证据。结果那人拿出了一幅血衣,上头便是这几句话。
“张老将军如今人在边境,只派了麾下的副将回京恭贺新正。连个辩驳都不能。
“谁知肃王喝多了酒,凑上去看那血衣,却瞧出来老大破绽,便一把抢过血衣,问那官员:这血衣的材质乃是贡缎,等闲兵丁穿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