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当年曾经伺候过年幼的永宁公主。是陛下特意指给和恪郡主的。
“这三位姑姑分明姓张、肖、翟,乃是皇后挑选,赐予吴良媛、梅良媛和耿承徽的。
“皇后娘娘说,之前因为王承徽不读书才赐了她教导姑姑,现在看来,读不读书的,在宫里伺候,也还是有个教导姑姑约束着才好。”
太子妃脸上的笑容再也绷不住了,说话也冲起了一丝脾气:“母后怎可这样偏心,如何不同样赐给本宫一位教导姑姑?
“东宫屡屡出事,说到底还是本宫管教不善。
“顶好也有一位姑姑来教导教导本宫才好治本啊!”
翁嬷嬷本分也没退让,甚至都不觉得尴尬,而是泰然自若地笑了笑,道:“端郡王年幼,离着独立宫室,至少还要六七年。
“这六七年,奴婢既是服侍郡王,自然也会时时刻刻与太子妃娘娘共处一室。
“若是太子妃有事想要咨问——老奴曾经伺候太后娘娘五年,后领尚仪局十载,孟繁霜也不过是奴婢的幼徒而已。
“您放心,老奴必能伺候得来太子妃您的。”
太子妃脸上羞恼一闪而过,但两三息后,便平静下来,淡淡说道:“原来是母后顾及我的面子,所以才给周岁才过的陶哥儿赐了保母嬷嬷。”
翁嬷嬷应声道:“皇后娘娘对太子妃很是关切,所行所为,皆是为了太子妃好的。您日后,自然知道。”
太子妃微不可查冷笑,然后便不耐烦地命人带她们去各自该去的地方,又皮笑肉不笑地喝命被打了两记耳光、肿着两边面颊的紫棠:
“这就是你当差当出来的福气!
“你陪着下去安置,以后,便由你来帮着嬷嬷一起服侍郡王!
“再有差错,本宫连你带你一家子,都卖出去!”
紫棠噙着泪低着头,怯怯地请翁嬷嬷跟她走。
可翁嬷嬷却不肯走,看着紫棠的脸皱了皱眉:“宫中罚奴也有罚的规矩,不打脸是最要紧的一条。
“太子妃娘娘若是十分看不上这奴婢,赶回内坊去学规矩即可。
“顶着这样一张脸,若吓坏了小郡王、小郡主,亦或者是恶心着了太子,那岂不是大大的不敬?
“看来皇上和皇后娘娘议论得不差,太子妃娘娘还是太心慈手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