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去了。
耿思渺身边的胖胖宫女看得眼花缭乱、目瞪口呆:“还,还能这样呢?!”
梅若芹抬手,把耿思渺张大的嘴巴也合上,调笑道:“怎么?还真吓着了?跟你玩笑呢!”
拉着她的手往后走,进了清凉的寝殿,令梅疏上了两碗酥山,又示意宫女们也下去吃些,这才轻声告诉耿思渺:
“凤妹妹是个伶俐人,天真烂漫,率直可爱。我心里很是爱重她。
“你是个心思纯净的,我心里也很愿意亲近你。
“你今儿又主动给她带点心,看来是也很欣赏她。
“如此这般,我看着自是十分开心,所以才当着你的面儿给她送东西,也肯跟你玩笑。”
耿思渺听着听着,眼圈儿一红:“嗯,嗯,我知道的,我都明白的!”
心里十分感动,嘴上却说不出来,只是用力地点着头,泪珠儿也跟着掉了下来。
梅若芹拿了帕子给她擦泪,又调笑道:“其实你比我年纪大,该我叫你姐姐才是。如今你不哄着我,倒让我哄你不成?”
耿思渺破涕为笑,忙自己擦了泪:“我幼时也有过几个好友,可惜父母接连故去,家里便冷清了下来。
“如今能得了梅……妹妹这样的好友,心里实在高兴极了。这才有些……嗯,失态。妹妹莫怪!”
两个人说说笑笑,不仅一起调琴,还开始分享各自读书、写字、作画的爱好。
一起用了午膳、歇了午觉,下晌又在窗下对弈。
直到内侍来传话,太子晚上点了梅良媛侍奉,耿思渺这才依依不舍地辞去。
就这样过了小半个月。
忽然有一天,耿思渺来得晚了些,满面不自在。
梅若芹好奇:“怎么了?”
耿思渺在宜秋宫混了半个月,口齿也顺畅了许多,当下便诉苦道:
“顾良媛给和恪郡主弄了肉羹吃,谁知两只乌鸦来抢不说,还打起来了。偏巧我屋里的窗户开着,它们竟滚到了我床上不说,还把我屋子砸了小半个……”
“怎么?内坊还不给你收拾不成?”梅若芹打量她。
耿思渺顿了顿,才撅起了嘴:“那乌鸦也蹿进了和恪的屋子……
“内坊说今儿顾不上我,让我,让我忍忍……”
“忍什么忍?”梅若芹打断她,“今儿别回去了,就住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