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早拿出来?”
连子卿抿唇苦笑,脸上的酒窝倒是因此明显了几分:“请寒阳哥哥恕罪……不是我不拿,这实在是我原本打算用来保命报仇的底牌。”
慕寒阳显然不怎么信他,仙器到手后,他终于装不下去了,神色间露出了一些警惕的底色:“…你来此到底为何目的?”
“我只是想让寒阳哥哥恢复修为而已,哥哥不必多想。"连子卿垂眸道,“我先前同您所说的话句句为真,五百年前,我一家老小皆被魔尊所杀,他还妄图强占于我,我虽机缘巧合之下逃出得救,又得天道青睐撞入仙缘,奈何根骨不佳,又怀璧其罪,空有仙器却无处报仇。”“如今全天下愿帮我报仇,还有能力帮我报仇的,恐怕只有寒阳哥哥一人了……您可千万要帮我啊!”龙隐:”
连子卿振振有词地哭诉过后,全场蓦然安静了下去。鲛纱之下,凤清韵的目光立刻便投向了龙隐,甚至他手心的蛋都跟着翻了一个面,好似一脸谴责地看着他的便宜爹。
“……本座根本就不认识他!“龙隐咬牙切齿间,恨不得立刻掀开鲛纱把那造谣的傻逼捅个对穿。他这下子总算明白了昨天晚上,慕寒阳站在外面信口雌黄时,凤清韵的心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了。谁也想不到有人还敢往魔尊头上扣这种屎盆子,龙隐一时间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面色难看至极。凤清韵见状忍着笑意道:“我自是信你……别气别气,气大伤身。”
其实连子卿这种话连眼下的慕寒阳都不怎么信了。毕竟身怀一个仙器可以说是机缘巧合加上天道馈赠,但谁会相信一个平平无奇,没有任何其他来历的化神修士,手里能有两尊仙器呢。
慕寒阳是乐于兼济天下,更乐于用别人的代价兼济天下,但事情一扯到他本人身上,他立刻便不瞎不聋了。譬如挨了他剑气至今下落不明的齐江,来时在镜都内流连花丛,慕寒阳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那是他新认识的“挚友",可一旦那人把主意打到凤清韵头上,他便立刻换了副样子,那副怒发冲冠的姿态,好似对方有十个头也不够他砍一样。
眼下便是一个道理。
慕寒阳根本不信真有如连子卿一般貌美如花,手里有仙器却因为修为低用不了,特意来帮他化险为夷,而且不求任何回报的人存在。
这种和田螺姑娘一样的事情不是存在于话本中,就是存在于梦里。
除此之外若当真在现实发生,要么谋财,要么害命。但眼下任由慕寒阳再怎么理智也是无用了,他就像是正被架在火上烤一样,骑虎难下间只能饮鸩止渴,再顾不得其他。
境界与修为对他来说和脸面对等,而脸面,比性命更重要。
因此,他没再同连子卿废话,低头立刻向那混沌珠中送进了一缕灵气。
蓦然间彩光骤闪,磅礴的灵气波动以此为中心心骤然荡开。
凤清韵攥着鲛人纱眯了眯眼,随即却见一道宛如天崩般的虚空裂缝出现在众人眼前。
慕寒阳看都没看连子卿一眼,当即迈入其中,踏凌霄而去,连子卿见状一顿,似是几不可见地勾了勾嘴角,而后也跟了上去。
而鲛纱之下,凤清韵和龙隐对视一眼后,当即紧随其后,在那裂缝合上的一瞬间撞了进去。
时空裂缝合拢的一瞬间,白光骤然闪,蓦然吞没了四人。
过了不知道多久,可能是一瞬,也可能是过了整整一炷香的时间,凤清韵才再次睁开眼,却见自己竞到了一个雪白且空无一人的空间。
只见那空间内不分东西南北,无有上下之分,只在不远处的虚空中插着一把望月剑的虚影。
凤清韵二人进来时,慕寒阳刚好走到那把虚影前,并且抬手握住了那把虚影之剑,下一刻,空间微微扭曲,慕寒阳整个人蓦然便消失不见了。
连子卿站在原地,看着慕寒阳离开的地方眯了眯眼,而后上前也像慕寒阳那般握住那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