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在接下来的一生中,连器灵都称不上,袍们中的大部分,有主的照着主人化形,无主的按照见过的人、妖、鬼、魔化形。”“镜子本就是用来映照万物的,内里实则空无一物。”“这便是他那名字里所谓的'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说到这里龙隐顿了一下,扭头看向了两人寝殿中的那面镜子,“明镜台自己都认不清自己到底是谁,所以才会在本体中映照出他的心魔一一一个他理想中的,不是因为任何人而存在的自己。”龙隐口口声声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可脱口而出的话斩钉截铁,根本不像是什么猜测。
凤清韵闻言心下微晃,一时竟有了些许顿悟的感觉,半晌才道……所以他才会想让心魔存在于世间,因为那才是他认为的,有资格活于此界的自己。”
龙隐点了点头:“没错,既然他想让心魔不为任何人而活,那连他自己,也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毕竟心魔本就是依附他而生的。于是他便让心魔建造了这座城,企图搜寻无数人的心魔之力,让他自己的那个心魔脱离于他而独立存在。”原来这就是整座镜都的真相,凤清韵一下子有些哑然:“可他的心魔……
“对。"龙隐说自己不是别人肚子里的蛔虫,但凤清韵一开口,他反而立刻意识到了对方想问什么,“但他的心魔也想让他活,于是心魔便囚禁了他,为了阻止明镜台自己找死一一他们俩活得倒也真精彩。"7
对这种近乎畸形的关系,凤清韵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行了,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恩恩怨怨的,死了也不管你我的事。"龙隐在这种话题上倒是像极了修无情道的魔尊,对旁人之事漠不关心,“还是考虑考虑那姓慕的什么时候会来吧。”
凤清韵回神后又想起了镜子中映出的那把剑,以及慕寒阳无声唤出的那个名字,于是一时间也没了顾及别人故事的念头。他轻声应了一句:“嗯。”
然而接下来的几天里,一切平静得都有些诡异了。世界悄无声息的样子,像极了前世大厦将倾前的那几日。其实不用镜魔的预演,两人也能猜到慕寒阳势必会来到此地,而且天门大典的时间不等人,他那样一个将颜面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都要重要的人,势必会以最快的速度来到此地。可不知道慕寒阳用了什么遮盖气息的法术,凤清韵和龙隐两个渡劫期加一起,居然没能感受到他半点踪迹。这种堪称暴风雨前宁静的状态持续了整整十天,所有对遗迹的到来有所眉目的人都以为,遗迹降临时势必会打破一切宁静,开启得轰轰烈烈。
可遗迹当真降临时,却是在一个悄无声息的夜晚。当夜,考虑到遗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一旦双修可能又要几天的功夫,故而两人没有用双修功法,只是单纯像民间夫妻一样温存了半宿。
凤清韵难得感受了一次什么叫柔情蜜意,埋在枕头间几乎要被溺毙了。
可不知道是不适应还是怎么着,凤清韵的情绪硬生生卡在那里不上不下的,意识沉沦间似乎总觉得差点什么。等到凤清韵回神时,他的藤蔓竞然不知道什么时候露了出来,正裹着龙隐的肩膀亲昵地把人往下扯。”
凤清韵微微睁大了眼睛,却见龙隐随之露出了一个戏谑的笑容,低头在他耳边道:“凤宫主果然喜x欢…6听到后面几个字,凤清韵蓦然惊恐不已,抓着床单就要往后撤,下意识道:“我没有,你别一一!”可此刻再说这话便有些为时已晚了,浪潮瞬间裹挟而下,等到凤清韵勉强从那股骇人的刺激感中回神时,已经是后半夜了。
他躺在床上用手臂盖着眼睛,喘了半晌气才回神。偏偏枕边人面上的笑意从事后就没停过。
凤清韵红着耳根,忍无可忍地那人一眼,甩开他搭在他腰间揩油的手后,转身披上衣服打算开始修炼。这几日他一直在尝试着吸收月华,以弥补自己身为妖那一部分的不足。
而那股异样的灵力波动就是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