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足以统摄一方魔土的千髅叟却向她微微一低头,语气竟有些尊敬道:“来者可是长乐剑尊?”
白若琳都被他喊懵了,以她的实力离什么剑尊还差个十万八千里,哪敢当的起这种称呼。
但和魔修自谦的情形似乎又有些过于滑稽了,最终她只能矜持地一收下巴:“……阁下找我何事?”
其他魔修见状当即震惊地看向她,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
“殿下得知剑尊远道而来,特命在下前来迎接。陛下与殿下已在宫中等候,”他说着微微侧身道,“剑尊请。”
……殿下是谁?
白若琳闻言整个人都木然了。
她原本拿着凤清韵给她的三道剑符,想着哪怕是拼掉半条命也能见她师兄一面。
她完全没想到刚一迈入魔界便如此惊险,更没想到最终化险为夷的方式会是这种。
白若琳在那几个魔修惊掉下巴的目光中,面无表情地踩上了暝鸦的骨船。
向着魔宫的方向飞了良久,白若琳才逐渐回神,扭头看向那具骷髅:“那什么……敢问阁下口中的殿下是——?”
暝鸦似是看了她一眼:“剑尊到了便知道了。”
白若琳闻言没再多问。
直到骨船落地,她抬眸看着面前气势磅礴的魔宫,一时间还有些在状况外。
她原本以为自己要么这辈子不会踏足魔宫,要么会在跟随两位师兄荡平魔界时,路过投下匆匆一眼。
无论如何,她从来没想过会是以这种形式,像个贵客一样被迎进来。
……这世界当真是真实的吗?
白若琳心不在焉地跟着暝鸦走到宫殿前,期间忍不住打量着周围的景色,却见魔宫旁的那块土地空得有些突兀,似乎原本种着什么,却被凭空拔除了。
白若琳正奇怪,一扭头却差点撞上什么人。
她吓了一跳,却见宫门前站着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子。
“有劳魔皇。”那女子向暝鸦一拜,转身同白若琳,“妾身宫侍月锦书,奉殿下之命特来迎接剑尊。”
一个普普通通的侍者,修为却几乎和白若琳持平,惹得她更恍惚了。
她僵硬地点了点头,和月锦书走进魔宫的时候,大脑还没怎么回神。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自己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进了魔宫?还有人来迎接?
一路上月锦书还语气温柔地和她介绍着魔宫中的一切,好似她当真是魔宫的贵客一样。
这种错觉几乎迷了白若琳的眼,以至于她隔着巨大的窗户再次看到魔宫外那处光秃秃的地面时,脱口而出:“那地方原来种的有东西吗,现在怎么光秃秃的?”
话一出口白若琳就后悔了,心下暗暗懊恼自己怎么如此口无遮拦。
“有的,原本种的是彼岸花。”可月锦书竟当真给她解释道,“前些日子陛下因为一些事挨骂,为了哄殿下,便把花都移栽到浮屠山后面了。”
白若琳面色空白,好似在听什么天书,半晌竟然问道:“……那哄好了吗?”
月锦书笑道:“自然是没有,殿下生气和那些花又没什么关系,反而因为移走了那些花,魔宫外面光秃秃的不好看,陛下又挨了一顿骂。”
事情变得更魔幻了,白若琳闻言再次木了脸,这次连接什么话都不知道了。
不过也不需要她再接什么话,因为很快她便被带到了一处寝殿,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白若琳的脚步一下子便顿住了。
却见那人正侧身坐在榻上和对面的魔尊聊着什么。
只见她记忆中向来着装朴素的师兄,眼下劲瘦的腰肢被金色的腰封裹住,身上穿着天蚕丝织成的法袍,头发用一个簪子挽起,手上则拿着几枚玉简,正侧头和身旁人说些什么。
感受到白若琳的到来,那人一下子停下了动作,扭头看向来者。
白若琳从来没见过她师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