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喝足般甩了甩,藤蔓上的花苞仿佛还带着清晨的露珠,娇艳欲滴得几乎要绽放了。
而后藤蔓缓缓移开了几分,众人终于看清楚了其中那个所谓的“倒霉蛋”——那是魔尊龙隐。
众人愕然地睁大了眼睛。
却见他手臂上的衣服早已破损不堪,伤口狰狞中却没有留血,那分明是血液早已被吸干的象征,一时间看起来更恐怖了。
但凡换个人遭受如此待遇,恐怕早就已经轮回转生了。
可龙隐非但不生气,反而看起来还挺愉悦的,他就那么当着凤清韵前师侄的面,掐着怀中人发软的腰身,勾着对方的下巴狠狠地又亲了上去。
这次不再是喂食般的唇舌交融,而是真正的,暧昧又绵密的吻。
只能说龙隐不愧是天道之下第一人,精气实在是大补。
凤清韵不仅手心的伤痊愈了,连面色都红润了不少。
而他六百年没吃过饱饭,甚至连自己是血蔷薇而非普通蔷薇都不知道,眼下好不容易吃了顿饱饭,体内灵力过于充沛的感觉让他一时间整个人都是懵的。
于是他就那么茫然无措地被人亲了个七荤八素,舌尖都被吮麻了。
来不及收回去的藤蔓暴露了他的内心,微微蜷缩着暗示本体的餍足,连上面的花苞都在颤抖。
当他缓过神,终于恢复些许神智后,他立刻呜咽着抬手,刚被剑刺穿的手心有些虚弱地按在那人的肩膀上企图将他推开。
然而这一动作成功的比他想象中要轻松许多,龙隐宛如一个毫无魔息的凡人一样,就那么被他轻描淡写地推开了。
凤清韵一愣,于是胸口呼吸起伏地看着眼前人,瞳孔逐渐聚焦,暴动的神识也逐渐回笼,而后他几乎是同时看清楚了眼前人和不远处震惊地窥探着他们的花盈众人。
然而看清的一瞬间,凤清韵便完全没空去管别人了,他一下子坐直了身体惊愕道:“你——”
他震惊而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人,哪怕是在前世濒死之际,他也没见过龙隐如此狼狈的样子。
却见那人手臂上尽是狰狞的伤口,而颈侧一路绵延到肩膀的口子更是恐怖,深的几乎要看见肩胛骨。
龙隐本人却还能好整以暇地挑眉:“本座如何?”
“……你是没长手和耳朵吗?!”凤清韵回神一时间有些说不出的愤怒,平生头一次慌张到口不择言,“早说了让你把那些支蔓全部砍掉,就算不砍,你难道不会躲吗?!”
“把本座吸成这样,人都快吸干了,回过劲来第一句话倒来怪本座。”龙隐故作叹息道,“玉娘可真是让我伤心啊。”
此称呼一处,凤清韵脑海中登时炸开,面色当即一阵红一阵白。
而短暂的慌张过后,后知后觉的愧疚瞬间弥漫上心头。
……是他把这人害成这幅模样的。
可龙隐丝毫没有怪他的样子,甚至甘之如饴。
凤清韵心下像是被掐了一把一样,当即起身,不由分说地把龙隐按在自己方才靠的地方,而后小心翼翼地牵过龙隐那条还算完好的胳膊,低头企图往里输送灵力。
按理来说虽然运行方向不同,但灵气和魔息同出一源,只要渡过去的不是妖力,二者便可以相互转换。
龙隐任由他把自己按在石碑上坐下,也不说话,就那么靠在石碑上看着他笑。
凤清韵被他看得又愧疚又羞赧,垂眸睫毛微微颤抖,看起来颇像是在心疼。
磅礴的灵力输送进去后,效果几乎是立竿见影的,龙隐身上的伤很快便有了愈合的迹象。
但凤清韵还嫌速度太慢,蹙眉又加快了几分输送速度。
龙隐见他面色如此凝重,忍不住开口逗他:“本座眼下不是好好的,怎么一副死了丈夫的小寡夫样,要不还是留到本座真死那一天——”
凤清韵没等他说完便兜头骂道:“你不会说话能闭嘴吗